卫湘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是宫中永巷的女主，深知徒有美貌却无家底权势会引来多少麻烦。因此她谨慎低调，只求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辈子。可那些人变本加厉地欺负她，甚至为了要她顺从，杀了她唯一的知心朋友。
后来，她不再谨慎低调了。她让自己变成一个女妖，常伴君王侧。对她既小心又讨好谄媚的人，也会因为她的美貌而蠕动在内心中，想要抛开现实去追求美丽的理想。他们对她只是一种美丽的妩娆，什么也不能接近她们，而为了获得她对他们的垂涎眼神，他们便无所不用。
直到有一天，她决定要改变命运。卫湘让自己变成一个女妖，常伴君王侧，但那只是外表上的变化。她内心深处还是人了，只是面对这种不确定性的世界，没有了前一段谨慎低调的生活，而是直接面对现实。为了改变命运，她只想去掰正那些因果，结束这一无尽的循环，让天道好轮回。
那天，卫湘出现在一个神秘的门前，她自己不知道来这里的原因。然后，她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并不仅仅是她人。有太多个其他人在此混淆，而他们本身也就是一种无数的因果关系，他们之间的动态关系使得每个人都存在一个未知的事实，或者说：存在一个可能不会被其他事实抹杀掉。
当她看到面前出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侍婢，她们无视彼此的存在，说着截然相反的话。这一场景在姜舟时总会遇到一些奇怪的小事。比如晚膳吃的明明是糖醋排骨，事后爹娘却都觉得是糖醋鱼。比如她睡前明明穿的是鹅黄色的寝衣，醒来却变成了杏色的。这些事无伤大雅，也找不到答案，她便索性不去追究，习惯于此。
当卫湘看到了两个侍婢时，她也很感叹这种奇怪的小事的存在，这种现象似乎就是她所在的世界中最为常见的一种事实。那些侍婢无视彼此的存在，说着截然相反的话：一个说她是盘古上神，而另一个却说她根本就不是人。对于这些相互矛盾的事实，他们之间的动态关系使得每个人都存在一个未知的事实。
而后，天崩地裂。天边亘古不变的金色符文中光芒倾泻，从光影中走出几个人。他们称她为：盘古上神。那些人所说的事实，她知道她们是真实的，那么她们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吗？她们会不会知道自己的事实。
“你是盘古上神。”一个侍婢如此简单地告诉她。
“不是的，我根本就不是人。”另一个侍婢回答。
他们所说的不仅仅是一种事实，还是一种状态。一个侍婢所说的事实，另一个侍婢所说的事实，都是他们本身存在的一部分，这些事实之间的矛盾与冲突，让人无法理解她们是谁。
而后，天崩地裂。神圣的氛围使得所有的场景都在她面前变了形。神一般的气息使得卫湘所知道的事实也同样变了。
“我会去掰正那些因果。”姜舟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