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白兔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合着都给我置办的?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谁能想到一个外地人比自己还了解当地物价?
砰——!
白蜡杆擦着男孩的头皮而过,将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一贯道坛主狠狠钉在木柱上,枪尖的阳火瞬间将其五脏六腑焚烧。
烧鸡肉混杂着鲜血咳了出去。
赵三元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高首吐了口血水,枪尖抵地于身前三尺半,“之前还以为你挺懂行,其实你根本屁都不清楚啊,跟你那寒碜的死爹一个德行。”
雇马车至少有车夫赶车,大家缩在篷里就好,但开车是很累的,尤其是在寒冬腊月里的土路上。
赵三元彻底惊了。
与平日西装革履的装逼派头相比,显得很是落魄。
高首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个狰狞伤口,外翻的皮肉呈现淡紫色,隐有细小‘红筋’在诡异鼓动。
上官白兔微微低眉,“相比来说,我更好奇伱当时在王家为什么放过那个阴魂,是怜悯?是共情?据我所知你好像没有这些情感。”
不管是流着怎样的血,到了临近年关的日子里都入乡随俗,街头巷尾都张灯结彩,哪怕到了夜里,大红灯笼也绽放着微光。
“.”
“会不会?”
“赵先生,车已经加满汽油,也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些被褥和干粮,按照预估路途上需要添加燃料的地方老爷已经知会打点好了,在何处加油的标注都在副驾驶位的地图上。”
哪知赵三元投来看待智障般的眼神,“你最好祈祷你自己会开,否则我宁愿被我观大爷锤死,也不想撒尿的时候顺着冻上来。”
再看看自己,爹娘是谁都不清楚,往上翻三代估计也是贫农。
这就叫关系!
三句话,让堂堂区长甘愿为我献上价值一万八的进口小轿车,加油都不用自己掏钱!
“厉害厉害,高大人的警惕性还是这么强啊。”
公车私用这件事李冬至开了个好头,既然有关系那就别客气,而且小轿车比小卡车密实多了,马车更是没法比,几乎不用担心在寒风里被冻得打哆嗦。
高首硬生生将口中再次涌来的鲜血咽了回去,冷笑道:“为了给我下这个套还真是煞费苦心。”
“辰时出发前往凤城,我已经通知好康木昂和刘芒泛。”
“三五而盈,三五而阙。”
啥叫关系?
“咋去?”
东北的寒冬腊月里用马车赶路,大鼻涕能顺着鼻孔把脑仁给冻上!
“祖上传下来的,但应该没有多少年头,大概跟它差不多吧。”上官白兔指了指赵三元的腰间铜锣,作为大重九的一员,眼力与见识肯定过关。
有些尴尬的赵三元开始转移话题,“话说你这个姓氏真不多见,就是名太敷衍,啥爹妈能给闺女起名叫白兔?没比老王家那倒霉孩子强哪去。”
“你还挺懂行。”高首将吓晕了的男孩放在楼梯口,随即拔下木柱上的白蜡杆,那被扎死的坛主尸体滑落在地。
相对的,这个时期也最容易招贼。
可在调动气血的时候,高首已经喷出一口鲜血,伤势又重数分,然而他的脚步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拦住小男孩退到木柱下,警惕的望着院门处。
一辆品相还不错的进口福特小轿车停在面前,老王家的管家许舟从驾驶位走了下来。
能从必杀之举里突出重围靠双脚来到凤城,高首的实力自然是跟他的名字一样,当得起高手二字。
说话间,一贯道的强者们呈半弧围向高首,犹如困兽之斗的尾声。
“武当龙阙枪不得天下知的原因,是因为它不止对你们这帮畜生狠,对自己更狠。”
“它可焚我的气血,更可焚我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