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天空依旧昏沉沉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在外人看来,康木昂就跟打法叫花子似的,侮辱性极强,更看不出啥高手风范,奈何赵三元故意拦在门口,众人不好发作。
随着康木昂的咒语,五帝钱分别弹落在佛顶珠的身前五处。
如果这个屋子里有邪祟存在,尤其是佛顶珠被某种东西缠身的话,那么施法过后,五帝钱会即刻立起滑动排出阵法将邪祟暂时困在其中,但现在五帝钱没有任何反应。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一块被烧了大半的黑布。
“他还喘着气,窗帘上的血是他咬破舌头喷出去的,看血量是真敢下嘴。”赵三元拍了拍康木昂的后背,“老康你去探探,我到现在也没感觉到任何煞气,可这局面明显不正常,你小心点。”
自从干了茶楼后,老康可以踏踏实实的准备法器以备不时之需,再也不用担忧碰到黑店的问题。
管家许舟和下人们见状后都大惊失色,想要上前查看时却被赵三元拦住。
这时他发现脚边有一把漆黑的油纸伞。
康木昂从随身的小布包中拿出数枚五帝铜钱。
“二请青龙护家邦,镇邪驱魅招天光。”
“的确是扶乩之术的一种,而且字盘非常考究,必须是深谙此道多年的人才能手绘得出。”
这些五帝钱,就是从老集上淘到的真家伙,是吉祥化煞的上等法器之一。
“慢着!许管家我丑话说在前头,伱若是诚心实意请我们哥俩来帮忙,现在起就得听话,否则你们爱死不死,我和老康还真就不爱上夜班。”
“东街卖油炸糕的窦老蔫不是有个闺女么?除了丧偶带俩娃,年纪跟你应该差不多。”
“老康,我没看错的话这是扶乩之术吧?”
“三请白虎门前坐,添福添丁无灾祸。”
“五请玄武撑华盖,龙盘虎踞大运来。”
赵三元挑了挑黑布,叹息道:“怪不得我没有感应到任何异样,原来是走了这条道,通过人为扶乩请来的东西不会产生煞气。”
康木昂挠了挠后脑勺,“可即便没有煞气,阴魂若无故害人的话,我的五帝钱肯定有所反应才对。”
不过真正的民间异人都对此法敬而远之,因为就连他们都无法保证请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更别说有效控制掌握全局。
砰——
老康上前帮佛顶珠摘到身上的窗帘,虽然呼吸很轻,但至少还活着,毕竟谁咬了舌头十几二十次也遭不住,昏死了过去。
房门被一脚踹开,亮光随之照进闺房。
也可以叫做扶箕、抬箕、扶鸾、挥鸾、降笔、请仙、卜紫姑、架乩等,距今至少有一千五百余年的历史,在后世中它鼎鼎大名,被民间称为碟仙或笔仙等。
陶官屯的鸡鸣声此起彼伏,与寻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换言之,他们格外知晓请仙容易送仙难的道理,一旦纠缠,轻则五运衰竭,重则家破人亡。
见过横的,没见过比赵三元还狂的。
“啊?啥时候的事?不是我说你啊三元,现在咱们还没干活咋就把钱给收了?万一拉了胯可咋整?”
“所以这回得卖点力气了。”赵三元从怀里掏出两枚糖果,扔给了康木昂一个,自己嚼了一个,“嗯还挺甜,回头得管王大锤多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