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树下,吕连生将南北抱在怀里,“你怎么样?”
南北摇头,咬着牙,“帮我包扎上。”
“要把子弹挖出来。”
南北却毫不犹豫的用随身刀子剜出子弹动作娴熟。
吕连生诧异,可也没迟疑麻利的用衬衣包上她的伤口。
南北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你要去哪,这个样子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南北却倔强的摇头,“扶我从左侧山坡下去。”
春雨他们是第二分队从左侧上来的,听寨子里那个小弟说过,是有人设计让他们在山里出不来。她必须去,都多少日子了,即便没死这么久了也凶多吉少。
“你要去干嘛?”
“我要去救春雨和立群,他们进了封司令的部队,是第二小组的人,他们一定困在山上,我必须去。”
吕连生眼中微微震惊。
“你现在怎么着,森林里晚上有狼,你又受了伤,现在那边打的热火朝天,你何不等你的人到了再找。”
“不行,我晚去一分钟他们就要多一份危险,春美已经死了,我不能再让春雨有事。”
南北咬着压站起来,向左侧山坡过去。
南北再没迟疑的向前走,吕连生只好慢慢的跟上去。索性她也不快
一路走南北一路说着话转移注意力以免疼晕过去,“你说,这树林就那么大,看不见尸体,也找不到活人,人被困在哪了呢?”
吕连生没说话,半晌,“这山林大,不一定就在哪处。”
“不可能。我早就检查过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如果是陷阱,也该有血迹才对。”
南北脸色苍白,不过是肩头受伤,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
吕连生拧不过只好陪她一边往山下走一边说着这几天的事,“在东北见到你还真是惊讶,你刚刚踹开门对里面的人说跑的时候,我以为我在做梦呢。”
“这话该我说才是,你怎么在这?”
“回老家看亲戚,帮着老家人运个货物,没想到当做肉票被绑上山了,这东北还真是不太平,土匪头子有的是馊主意,其实以我的伸手对付绰绰有余,偏偏我运送的队伍里有个小弟是土匪的探子,在食物里放了软骨散,再加上一日没吃饭,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慢慢走,跑不起来。”
“每个人都下软骨散?”
“不是,我会功夫只给我下了。”
南北没再多问,抬头漫天的星辰,这虽是一路下坡,却是大的很,累的厉害,南北走了半天也没发现踪迹,只得坐下来休息。
“你来这,是为了找春雨?”
“不然呢?”
吕连生却是笑了,“我以为你是来帮宫瑾山的。”
“你怎么知道来的是宫瑾山?”南北抬起眼,眼神锐利的看向他。
吕连生看她这个样子,“你这是什么表情,寨子里的人都说封司令是来帮宫瑾山剿匪的,这寨字可是劫了宫瑾山包祥家的货!”
南北看了他半晌,“连生,你被绑了这么久在寨子里可是听说过这里有位先生。”
“听说了。”
“那人什么样?”
“那人就是宫连。”吕连生声音平静,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几个字,南北却是站起身来,“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事,宫连早就和宫瑾山决裂了。”吕连生面荣沉静,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况且,你大概不知道宫家的事吧,宫连之所以叫宫连,是因为其父亲曾爱过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名字中带了一个莲字,正是宫瑾山父亲的小妾。”
“你怎么知道,这些宫家秘闻你是如何知道的?”南北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吕连生,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
吕连生却是叹息,“南北,你是不是怀疑我?”
她没说话,吕连生却是叹息,“我之前为了安玉生,想利用宫家之前做过打探,虽是秘闻,可是老一辈中知道的并不少,正如宫家那个失踪的二爷,那个关于莲花由来的事,并不是秘密的。老一辈中都知道,毕竟当年宫连父亲的事闹得很大,后来直接就导致了宫连母亲的去世。
宫连之所以叫宫连,是因为那个莲子,却掉草字头,所以,他叫宫连。
宫连生母因为知道宫连父亲的一往情深,曾经闹得很大,最后抑郁而终。上海滩有点老资格的帮会人都是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