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南北,“中原也想演戏,虽然不懂,但是我读过书,识字,更是在上学时候古今中外元曲戏词都是读过的,中原自认为不比他们差,而且我还能写剧本,我看了小姐您只是写了故事大纲,里面的词句都是大家一起弄出来的,我读过书,写出来的戏一定会不错的。”
这男孩子知道南北秉性,与其谦虚不如推销自己,还有搏一搏的机会。
南北笑着,“可是你有一点比不过那些演员,他们比你能吃苦,这一点对于一个演员或者一个编剧来说太重要了,中原,你曾饱读诗书,无奈家境不好半途而废,高不成低不就的性子,你要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很难有发展,我也很难重用你。”
中原一急,“我能吃苦的,真的小姐,你给我一次机会。”
说到这,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一叠纸,“我昨天看了您的剧本大纲,我就想着让您看看我行不行,连夜写了一部分,您看看。”
南北拿过来,一片一片的看下去,字迹清秀干净,字如其人能是个有耐心的孩子。
再看内容南北惊讶,他写的台词竟然和自己印象中的《渴望》剧情台词相差无几。南北抬起头,“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中原疑惑的看向她,南北却是笑着,“没什么,在夸你呢,很不错。你可以留下来写剧本,还可以拍戏,工资账房会算给你,你就住在这里吧。”
中原顿时高兴起来,”谢谢小姐,谢谢小姐。“他是真的开心,南北不仅帮他弄走了吴家的纠缠,还给了她机会。
南北看着面前的少年,笑着,真好,如果春雨没走,也是这般样子,俊秀,明朗,有点古板,却又带着孩子气。看着自己,满眼欢喜,却又羞怯。
可是春雨,你究竟在哪呢?
南北有点失神。
中原看她微楞,疑惑的叫着,“小姐,南北小姐?你怎么了,还有事情交代吗?”
南北转过神来,“没什么了。”看着那俊朗少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就是看着你突然想起春雨了。他走的时候谁都没告诉,就那样和他一个同学一起走了。漂洋过海,到国美去读书了,也不知道在那里习不习惯。”
南北想着那漂洋过海的春雨,心里没来由的惆怅。
“春雨哥都没写家书吗?”
南北摇头,“那个混球,一封家书都没有。”何止没有,连音信都没了,“比你不如多了,你还懂事,还知道找找家人,可他扔下这一大家子就跑了。连春美去了,都不知道。”
想到春美,南北心里又是一痛。只要触及感情,她的心里的另一个灵魂就会波动,她不敢太波动,可是,想到此,却不免动容。
说道春美,中原也默然了,春美就是在他面前去的,“以后春雨回来,知道春美没了,自己却不在,也会自责的。”
南北收敛了一下情绪,“你父亲的事,我会尽量帮你打探的,只是,你从一出生就没见过父亲,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说到这,又想起春雨,“春雨那个混球,连你一半懂事都没有,等回来,我非好好治治他不可。”
中原也不想南北太悲伤,点头笑着,“是,我帮小姐教训他,好端端的军校不念了,非要去什么国外啊,小姐,他既是去的国外,读的什么大学啊?”
南北本来拄着头沉浸在怎么整治春雨的念头里,随便的答着,可是突然惊讶的抬起头,”军校?什么军校?”
中原一脸迷惑,“春雨不是早在去年就读了东北联合军校了吗?刚才您说他出国了,我还纳闷呢,怎么读一半就不读了,他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啊?”
南北坐直了身子,看着中原迷惑的脸,“我们根本不知道他读军校,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他?”
中原也很惊讶,没想到他家里竟然不知道,早知道上次分别得时候就应该问问春雨的情况,只是家有母亲他着急回家,安玉生那边一脱身他就回去了。
“我见过,大概去年,离咱们上次见有一段时间吧,一两个月,我母亲打探到东北曾经有我父亲的踪迹,我就去了一趟哈尔滨,就在一家酒馆里看到他了。
当时他穿着军服,个子比国中的时候长高了不少,当时好像是学校沐修,他和同学来吃饭,有说有笑的。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
南北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随即蹙眉,双手几乎激动地发抖,“是东北联合军校吗,在哈尔滨?”
“对,我当时还和他打了招呼,他还说帮我在那边打探一下呢,后来我母亲病重,我就回来了。直说要给他写信,可是一直没机会呢?”
南北只觉得呼吸急促,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慌忙起身,许是太匆忙,竟然打翻了茶杯,大片的茶渍溅在雪白的旗袍上,可是她却是不在意,叫着小弟过来。
中原也是被南北这突如其来弄得惊讶不已,才知道原来春雨已经和他们失去联系许久了,家里如何找都找不到,还一直以为他在国外呢。
小弟过来,南北一把拉住,“去,叫朝云许武,给我查查东北联合军校名单。”小弟看南北这样急,赶忙去找。
南北在地上转了几圈,又叫住小弟,“算了,这件事不易宣扬。”春花还不知道春雨失踪呢,“你去叫朝云过来,其他事都先放一放,叫她赶紧找那边的人打探。”
南北原地会转着激动不已,满眼的晶亮又慌张,看着中原,“这事春花不知道,你见到春花说话千万别漏了。”
中原慌忙点头。
南北嘴角却是上扬,“等找到他,看我不好好收拾这个小兔崽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