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却堵,却怎么也堵不住。
她张着满是鲜血的手,惊恐地尖叫着。
她后来想她怎么会用手去堵他的伤口,而没有直接载倒在地。
她在两眼黑的时候再一次听到了铜铃促急地阵响,她回头看到了赫连墨,看着她的温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在依依的哭声中醒来,醒来,头像被小锤子一下一下敲击般的疼。
赫连墨坐在窗下,默默地看着她,“筱婉,你还记得生了什么吗?你倒在了旋梯上,头撞在了脚手架上,”赫连墨顿了顿,“他进了手术室,还没出来。”
那盏表明“手术进行中”的灯一直亮着。
她想着他笑着合上眼,她怎么就一直没告诉他,他的笑,有着颠覆众生的魅力。
青姨远远地坐在守候的长椅上,长椅的另一端,坐着林溶,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头,仿佛一夜之间岁月无情地刻上数十年的烙印。
林溶冷冷地看着苏筱婉,一如第一次般,盛气凌人。
“苏筱婉,如果左恒有什么意外,我绝不会让你独活,”她看着她的唇翕动着,一字一字地吐着这完整的一句话,一字一字,像尖刀一样地刻进她的心里。
左恒,原来她也是担心他的,原来这三年的岁月里,她在抵抗着他的纠缠,抵抗着他的毁灭的同时,将彼此融进了对方的生命里。
只是现的时候,却是如此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