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席不暇暖的一天,我们从楼兰出发,已经过去了有两三天时间。我们的向导带着我们,这次到了一个绿洲边,好是清凉,都好几天没有洗过脸,洗过身子了,许多人跑过去首先就奔向了那绿水出没的地方。我们的许多士兵也解下了胄甲,下得马来,去那一汪绿绿的水边。
我这时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这是我自从军以来,就养成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望一望当地的山势走向,以及坡度急缓。尤其那如果存在着隘口处,或者居高临下的地方,这是首先要注意的地方,怕敌人从此处来袭或者设伏。这次我看到偏西北方向,有一偏高的巨大岩堡,恰好挡住了我们视线的去路。那个岩堡的附近,竟有三三两两的驼商,在那里休憩。
“这里还有什么行商?”我不禁生起疑来。而且他们那几个行商,好像是不经意间的,也望到了这边的绿洲,正在往我们这边靠近。“快去告诉徐海,叫他命令他的所有士兵们上马!”我对靠得我最近的火头军兄弟发出了指令。他也看到情形不对,立马就按照我的指示,把我的命令通报了他。
徐海从来没有来过大漠,虽然这一路过来,自然的风沙他是领略到了厉害,但这边的战事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一件。他见到我就因为见到几个驼商,就要叫他的战士上马,显出有些老大的不情愿,但他还是执行了命令,因为毕竟我才是这里最大的主儿。
我们的战士听到号令,虽然心里也有一百个不乐意,可是军令如山,他们也不得不遵从。这时候,那几个驼商,他们越来越近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呢?我混在行商里,眼睛一直不停溜的把他们注视着。这不看还好,一看可把我的心脏又咕登了一下。我不禁把行商的破草帽,又拉了拉紧,把自己的脸遮得更加严实了些。
你们猜我遇到了谁?是他,又是他,他们这几个人,再会来装作西域的驼商,我还是看得清楚,他们就一帮匈奴人的嘴脸。那眼睛,那鼻子,那脸庞,除了那常年待在长安里,不见过世面的老百姓,稍微一用心,还是能分得出西域人和匈奴人的细致差别来。
他这个人真是胆大,竟敢来亲自窥探我们的虚实。他左瞅瞅,右看看,刚刚还得意,看到我们将士懒散的模样。不曾想我们的战士马上又都骑到了战马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他不免又显出焦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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