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却跟他说了别的算盘。自己留在西域虽有好处,但这也是无甚大用。他给侯少分析,现在匈奴主力在漠北,时时想着觊觎长安。而汉武他也不是一个木头人,他应该也窥到了匈奴的意思,所以才调兵遣将,想着我回去。我这一回去,居外可以掌大兵,同时又可以方便与匈奴交通,你说这样不最好。而且那里离长安也不远,如果我们派去的明为护送押解犯人,暗里要夺汉武命的人一旦得手。那时候中原无主,我们不就可以迅速的派兵南下,为执掌政柄提前铺路了吗?
你想得到是周到,可是我就是怕你一旦离开了,这里就会弄得不可开交。我本来还准备仗着你,等时机成熟了能夺他们的兵柄呢。看来现在不行了。
“御史何出此言?这里只要兵连祸结,就断没有结束的理。而且我料定匈奴的主攻方向不是这儿,所以请放一万条心。只要你牵制在这儿,我又去了长安,那到时候咱们就可以里应外合,不怕他汉武多智多诈。”
“还是你想得周到。那我暂且就先留这儿,但是你去了那边,要时时侦知他们的动态,有什么事就即时向我回报。”临风诺诺了几声。
临风又要反转到长安这边而来,而我作为一个被处置的囚犯,已经快要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我看见了我们的关口,还有熟悉的汉民。他们不再是草原上的牧民,大多是一些种地模样的农民。但据我举目望去,这所到之处,还是有许多地都荒了,大多是年幼和年长者,在那里扶犁耕作。
这边关之处,看得最多的,就是负重运物的人。他们都是为了战事,在这里忙个不停。在他们身边,还有押解的军士,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不比我在囚笼里的遭遇,好得了多少。
押解我的是丘默,这个假扮汉人的匈奴人。他甚是狡黠,从我被他押上路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每次只要有了点风吹草动,他都要观察一番,怕碰上什么麻烦。他还叫善懂汉语的匈奴兵,混合到押解我的汉兵中,无非是想探听他们的举动,好到万一时提前防范。
他们到了汉境之内,越发处处小心来。遇到什么事,都由前面带头的汉军押解去处理,而他们自己,能尽量少开口就坚决不开口。这并不是代表他们说不了汉话,大凡这些人等,在来之前,都经过特种训练,一般的情形都已经能够应付过去。但是,那个丘默说了:要缄口以待。所以他们就都默默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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