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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正文10·撒娇

这纯属扯淡,其实我这个垃圾体质,如果不认真调理,想怀都不一定那么容易。

不过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这个说辞足够有冲击力了。

无论是出于爱情,或者因爱生恨,这个故事没有必要和她详细说清楚。

而且这妞儿看吴邪的眼神我太懂了,呵呵。

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沈琼显然已经有点凌乱了,但还在勉励支撑,“那你,那你和我结盟是要不对,我只跟着你就能活的话你为什么要救我”

好问题,我干巴巴的想,这就是吴邪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让沈琼跟着我。

“第一,我同情你的遭遇,”我说,“第二,我和他们有目的的人不一样。”

“第三,”我上下打量着她,“我没有十足把握。吴邪带着你肯定有原因,虽然我还不知道,但你可能在关键时刻会很有用。”

先主观再客观能表现理性,这个女孩子在经历过这些变故以后心理上更容易崇尚理性。

又经过了十五分钟我的胡言乱语洗礼,沈琼已经彻底被迷惑了。

“那有什么办法保证我们的安全万一,我是说万一,吴老板不保护我们的话”

这件事情我并不打算告诉她,只是暂时搪塞过去,并且表示需要我们两个共同的努力。

但我确实给自己留了后手。

毕竟孤身来找吴邪的行为实在是太头铁了,我不可能一点戒备都没有。

我义肢的截面安了一个gps卫星定位,全球先进款,连在我一个朋友电脑上。

从找到关根的第二天开始算起,如果三天我没有联系他,他就会找人来救我。

斯蒂文正在犹豫。

他的抽屉里有一把枪,装着子弹,而在他所在的国家,现在开枪完全合法。

但是对面的东方男人面相很有亲和力,而且看起来也没打算实施暴力。

“这样就可以了”他用英语问道。

男人点头,同样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对她们做什么的。”

他的手机上出现了一个gps的定位,现在看来,似乎是在想了想,还是坚持道:“不行,她是我喜欢的女孩子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们得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他看了看男人,“我知道你,她喜欢你。”

男人点了根烟,笑了起来。

他一笑斯蒂文就觉得有点不对。

李钏儿经常和他说这个叫做关根的男人。眼前这个人虽然态度也很温和,但是有一种非常优越的漫不经心的气质。

这种人是自发内心感觉到自己是上层的,一种对于普通人的淡漠。

“那你喜欢的这个女孩子,比她运气好呀。”

斯蒂文有点听不懂了。程沫沫在学校里的人缘很好,几乎和所有性格的人都能打交道,但他认为她不会喜欢一个这样的男人。

“看来我们对她的认识有点不一样,”男人笑着摸了摸下巴,“不过,她喜欢的的确不是我。”

随即他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多谢你的配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怎么说呢,我发现一个不太好的势头。

以前我和关根相处的时候,我时不时会争取一下主动权。

但自从吴邪不再对我隐瞒以后,无论我内心作何挣扎,外在表现还是发生了糟糕地转变。

“还有多久才到啊”我用一种被太阳晒化了的声音说。

“再坚持一下,乖。”吴邪说。

我想翻个白眼,心说从吃那顿该死的楼外楼开始,我怎么就滑坡一样往软妹子的方向发展了呢

“太晒了啊,”我小声哔哔,“你看你看,我的骆驼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我们每个人都带着墨镜,吴邪看不到我的表情,“敢情是替你的骆驼发声,外交熟练嘛。”

我的锐气早就被太阳晒没了。吴邪夹着骆驼靠近过来,说:“看距离,应该还有一天左右。”他看了看我,“怎么真的不行了”

我扁了扁嘴,但又不想服输。

“关老师”鹿作家那边叫道:“能不能帮忙拍张照啊。”

我和他的视线似乎是对上了,他对我微微一笑。

“哎好,马上来,”吴邪回道,“丫头,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就叫我,我不是那种虐待俘虏的人。”

我在你看来就是个俘虏

吴邪看我皱鼻子,忽然歪头比了个心,“你的心,被我俘虏了哟”

我:“”

这人卖萌起来简直一股呼之欲出的“天真”气息。

过去他也偶尔卖萌,但都是跟我划清界限的。这要是搁在以前,估计我会恬不知耻贴上去,甚至可能来两句带着茶香的骚话。

但现在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变了。

于是我在骆驼上僵硬如尸,生生憋出一脸通红,也不知道自己是害羞还是委屈。

吴邪无声的咧咧嘴,策骆驼向前,顺带摸了一把我的头发,丢下一句话。

“今天晚上,到我帐篷里来。”

我:“”

我知道,我现在要是还闷声不吭假装郁结,那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所以我开始寻找沈琼,打算把一勺狗粮直接递到她嘴边。

然而视线转了一圈,我发现她落在最后,一脸浑噩,好像有点中暑。

我放慢速度,等到和沈琼并肩,就问道:“你怎么样”

沈琼摇了一下头,然后四下张望。我忽然发现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除了疲惫和一点点痛苦,竟然还有恐惧。

“你看到什么了”我问。

她迅速抿了抿嘴,然后低声对我说:“姐,我好像出现幻觉了,我刚刚看到”

她的情绪中含量最多的是疑惑和茫然,“我看到一个洞。沙丘上,有个洞。”

沙子这种东西,压力其实是非常大的。一般来说如果把手往下插,插不了多深就插不下去了。

而且这是流动性的东西,就算是有些动物可以在沙子里行动,也不可能爬完了留下一个洞啊。

我问:“多大的洞”

沈琼比划了一个马克杯口的大小。我心说要是看到一个巨坑我倒是能判定是幻觉,但是这个大小,就很难说了。

“不是影子”我问。

沈琼被我问的不确定起来,“我,我也不知道啊,可我真的看到了”

我和她说我先陪她一起走,要是看到再说,不管今天有没有看到,等吴邪忙完我会再去问问。

然而事实证明,吴邪对我的担心确实没错,还没见到洞,先证明了我就是个菜鸡。

到了下午,我开始低烧,一开始还没意识到,后来直接从骆驼上摔了下去。

常年身居病榻我倒是没有特别的难受,反倒是吴邪似乎有点真的紧张。

这让我在心理上出现了一种古怪的自毁倾向。

吴邪在给人拍照。

沙漠的气质还是很吸引人的。让他想起许多年前去过的塔木陀。

以前他常常想,如果当时自己做了不同的选择,后面的事情会不会以完全不一样的方式呈现。

但现在他已经再也不会有些这想法了。

因为不同的方式中没有所谓最好的结果。他看所有的事情都仿佛能够看到头。

所有事情吗

吴邪自知,也未必。

程沫沫中暑了,她一直没说,摔下去的姿势很惊险。索性只是略微破了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