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视角
闷油瓶甩了甩胳臂,似乎很久没活动了一样。
缩骨功我的下巴都合不拢了。胖子也看的说不出话来,好久才一把拉住,说:“小哥,你这是啥意思啊你这不存心消遣我们吗哎呀”
一回头,莫纯正把一根射在胖子肚皮上的箭拔下来。
我凑过去一看,那胖子身上只有一个浅浅的红印子,并没有受伤。
“莲花箭头,不是杀人用的。”小丫头挑了挑眉。
闷油瓶看了看满地的箭簇,轻声说:“刚才那一脚,那个女人是故意踩的,看来她不仅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还想把我们全部干掉。”
小丫头哼了一声,“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追上去嘛,现在她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和胖子都反应了一会儿,感觉到哪里不对,“你们俩认识”
闷油瓶点了一下头,胖子就叫起来,“我靠,敢情你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装的我就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你和那个阿宁都他娘的披了层皮啊。”
“原来你身手那么好,害的我先前在船上还”我又想起船上那个衣领上的印子,和刚刚那个飞吻。靠,果然漂亮女人都不可信,这亏我以后绝对不再吃了
说来这火也是莫名其妙,毕竟这丫头也不能算是主谋,但我还是没忍住,被这么个小丫头骗,到底窝心。
“你们还说我”小丫头一下就撇了嘴,也学着胖子叫起来,“如果不是怕你俩挂了我早就追上去了再说了我哪里装了我晕船难道是自己愿意的咳咳咳”
我看她好像真的很委屈,眼睛都红了,那股火气又“滋啦”一下熄灭了。仔细想想这丫头也没什么坏心,而且我看到九爪钩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于是让胖子少说两句,只是还拉不下脸,就拍了拍她说:“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丫头眼泪都呛出来了,瞪了我一眼,赌气一般往小哥的方向一扭头,“我和小哥是一伙的。”
我下意识去看小哥,只见他点了点头,“她叫阿莫。”
“你刚刚追上去也没有用,她身上还有枪,你打不过她。”
小丫头有点不情愿地承认了,撅着嘴不说话。胖子给我使眼色,我心说瞅我干嘛我又不会哄小女孩。但是纵观全局,闷油瓶对得起这外号,要是会哄人母猪都能上树,让胖子这个不靠谱的哄人还不如让他上树。我只好咳嗽两声,“这个,阿莫姑娘,我们也是措手不及,我知道你和阿宁那肯定不一样,别生气,别生气。”胖子也道:“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说话不注意,别放心上哈。”
阿莫看看我,小狐狸一样转了转眼珠子,又露出一点笑容,“我才没那么小气。而且小哥说的对,我自己也成不了事。之后请多关照了哦。”
我松了口气,斗里出现什么离心离德的,真是会生死攸关的,于是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跟着导游吗”
导游是那只罐子。
“那万一那女的出来直接跑了怎么办”
胖子说道:“不怕,我们先回去把潜水的东西都藏起来,他娘的,看她能不能一口气憋到外面去”
关键时刻还是胖子脑子活,我心说自己怎么没想到呢,马上点头,四个人快步跑回那个耳室,我用手电一照刚才放东西的地方,一看就傻了,那地方什么都没有我们的氧气瓶竟然都不见了
你的视角
我立即转动手电,沿着墙根扫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这不是之前那个墓室吧,”我说,“好多东西都不一样。”
“确实,”吴邪惊奇道,“那小棺材也不见了。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这谁能知道。我们摸不着头脑之时,吴邪似乎想起了什么,说了一些他三叔和他说的事。
老实说我不太信任他三叔这样的人,就我跟着四阿公的日子,就没见过这一行几个讲人话讲真话的。
我看向小哥,他似乎正在思考什么,于是就问他有什么想法,小哥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这就明白了该说不愧是哑爸爸么我那段有些神经错乱的笔记中对西沙海底墓有一些记载,但是当时情况太复杂,我的笔迹非常潦草,很多都看不明白。
“双层结构,”小哥看我们都一脸迷惑,就解释道,“如果墓室作为电梯,那么移动过后我们就会出现在不同的楼层。”
“所以这里很可能有两层”吴邪说,“没错,这就说的通了。我靠,还真是骗小孩子的把戏。”
胖子说:“那感情这还是个别墅豪宅啊那咱们的东西在咱们头顶上了”
我说:“稍等一下。如果真是这个结构,那我们是什么时候触发机关的还有,上下两层有可能,那么平行的两个房间也有可能。按这个原理,那就能拼出个魔方了啊”
吴邪想了想,皱起眉,“你说的有道理,是刚刚我们踩中的机关延迟发动吗还是根据潮汐”
他看了看表,“我们记个时,刚才是第一次变化,离退潮还早,如果这期间没有新情况,那基本就能确定是潮汐机关了。”
“你你你,你们说啥玩意呢胖爷我怎么听不懂”
这就是新时代盗墓贼的文化水平吗所以怎么算涨退潮时间来着
我忽然发现自己好菜,忍不住哀怨的看了看吴邪。对方正在沉心思考,宛如考试时学霸答题心无旁骛。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纷纷察觉到对方也是这个考场上无所事事的学渣。忽然亲切了呢
吴邪视角
“我国基本上属于半日潮,现在刚刚过了最高潮。反正最高潮和最低潮相隔六个小时左右,我们还有时间想想办法。”
“满嘴虎狼之词啊,丫头你听听。”胖子嘴还是闲不住。我明明知道他在胡说眼阿莫。
小丫头对我做了个鬼脸,跑到了闷油瓶边上。我实在想不出她的真正身份,这么小的年纪、古灵精怪的样子,也搞不懂闷油瓶为什么要让她来倒斗。
“这是个耳室,”闷油瓶说,“理论上墓室应该都是对称的。”
我们把手电往对面一照,却发现那是堵墙。闷油瓶用他奇长的手指摸过去,没有摸到机关。
阿莫从包里摸出一卷胶带,一头粘在我们刚刚出来的耳室地面上,一头卷出一个球粘在墓道地面上。
“如果真的是有移动的话,这样应该能看出来。”她看向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心想这倒是个好办法,这丫头脑袋很灵光,“不错,如果能摸清楚规律就好办了。”
“小丫头,万一这玩意变化间隔特别长,别我们还没摸出规律就给憋死了。”胖子说。
他说的也有道理,我想了想,抬头望向墓室顶部。
“我们还可以挖出去。”
你的视角
我愣了愣,“我们不是来找人的吗就这么出去了”
胖子说:“都要给憋死了还找人啊先出去再想办法吧”
这就有点麻烦了,我本来是想如果能见到吴三省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不过如果见不到他,那我唯一的出路就是阿宁的老板,那个叫裘德考的美国人。
可是阿宁已经跑了,我能不能抓到她还是个问题。
不过现在光想也没有办法,我在对面应该是耳室的墙上也贴了胶带,就和他们商讨如何脱困。
“我们可以早点铜制的陪葬器具,一般沉船海底墓的结构都会使用空心砖,不会太难挖。”吴邪说。这个时候他身上竟然有了那么一点运筹帷幄的气质,让人错生很可靠的感觉。
可惜上次在内蒙的经历让我后遗症严重,我已经很难信任一个人了。不过吴邪看起来不是坏人吧
我看他的时间有点长,吴邪奇怪的和我对视了一眼,见我直勾勾的很快就偏移开目光。我能看出来他毫无恶意,或者说这种人本身就不对世界怀有恶意。但和这样的人黏在一起久了,对我现在的处境毫无益处。
啪。
小哥猛地起身朝甬道跑去,我因为也一直注意着胶带的声响所以反应很快,紧随其后。
我赶到的时候就发现原本的一面砖墙竟然变成了另外一间耳室,我急忙去找胶带球,想看看移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