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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正文1·西沙鬼船

吴邪视角

我跟阿宁进了船仓,里面放满了一堆一堆的东西,几乎连放脚的地方也没有,看来他们准备地十分仓促,所有的物资还没有来得及搬进货仓,就胡乱的扔在入口处。我边走边观察,发现主要是潜水设备、大型仪器、食物、绳子,其中氧气瓶又占了大多数。

我们穿过这些货物,到了连通着机械室的后仓,这里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张板床,上面铺着已经油得发黑的毯子。

我第一眼看到有张床上坐着一个非常年轻的短发姑娘,大概也就十七桶芥末味薯片大嚼。

见我们进来,她伸着两根粘着渣的手指瞪大了眼睛,直接和我对视了几秒。我没想到会看到这么小的女孩子,一时也有点发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就看那女孩子已经飞快的擦干净手,背过身似乎在包里翻什么。

另一张床上坐着一个有点发福和秃顶的中年人,满脸油光发亮的,看见我进来,很神经质地站起来和我握手,说道:“幸会,幸会,鄙姓张。”

见我似乎对那姑娘有点好奇,中年人嘿嘿一笑,似乎很骄傲地说:“这是我门下排名第一的学生,莫纯。”

学生开什么国际玩笑,倒斗的怎么会带个学生来。我立刻就觉得这人在说谎,但还没有来得及反驳我的手就被一双凉凉的小手握住摇了摇。

“你好,我叫莫纯。你别听张教授的,我和他压根不是一个系,”女孩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实在是奖学金不能支持水电费了我才请求参与的。”

后面一句话她说的很夸张无奈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笑了笑,毕竟我是真的接受过断水断电拷打的铺子主人。

虽然我对张教授的第一印象不好,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和他握了一下,他那一双手倒是非常有力,看样子以前也从事过体力劳动。??

宁小姐向我介绍说:“张先生是我们公司特别请来的顾问,是专门研究明朝地宫的专家,这次主要负责这个海底地宫的分析。莫小姐对古籍和机关术已经小有成就,在考古界也师从名门。”

我心想竟然真有这种怪事,莫纯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看那秃头面露得意之色,只好说道:“久仰。”

那秃头很夸张地摆了摆手,说道:“专家不敢当,大家研究研究而已,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碰巧发表了几篇论文,小小成就,不提也罢。”

我从来没见人这样说话的,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好说道:“您过谦了。”

莫纯捂着嘴“吭哧”地笑,“教授,你就别和我们这些年轻人较劲了。吴小哥,你是哪个大学的呀以后有空我去找你玩。”

我说:“我早毕业了,之前是浙大的。”同时心里又窃喜,心说我看着还是很年轻的吗。

张秃子似乎很不想看我们聊天不带他,就说:“浙大好学校啊,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吴先生研究的学科比较冷门,或者是我孤陋寡闻了,我还从来没在考古杂志上见到过吴先生的大号。”

这几句话分明是想贬低我,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我听到这些几乎要发作,可一想到自己才上船,环境还不熟悉,只好压住火气,没好气地说道:“我专攻挖土的。”

我的语气已经很不善了,可他竟然没听出来,哦了一声:“您是建筑师难怪,原来不是我们一个圈子内的,不过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你盖活人的房子,我研究死人的房子,我们还是有交集的嘛。”

莫纯似乎挺烦这个老头,又转过去,我这才发现她是在补妆。我对化妆不太了解,不过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化很重的妆,只有口红比较明显。

“哎呀你别涂了,待会儿吐完了不就又花了嘛,”张秃子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看看现在的小年轻,不好好做学术,就知道看到帅哥要化妆。”

莫纯抿了抿嘴,也不尴尬,对我一笑,“头可断血可流,口红不能不留。待会儿吐那不是待会儿的事嘛。”

这姑娘还挺漂亮的我这才发现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可能是晕船,显得有些苍白。不过口红和腮红的原因并没有看起来气色很差。

不过还没起锚这个小丫头就晕成这样,还能说笑,也是挺有意思的。

张秃子一个劲地给我递名片,说什么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后去北方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我看他和我见面不到两分钟就搞得十几年交情一样,估计再聊下去就要去结拜了,忙岔开话题,向那女人打听出事海域的情况。

那个阿宁相当干练,她把几个事情一列,我就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三叔当时也无法确定那个海底墓穴具体方位,他只找出了四个有可能的区域,所以现在我们也得一个一个找过来。

西沙的海水非常清澈,而且海地水流活动平凡,没有流动性很强的海沙,所以几天前的盗洞,应该不会被掩盖住。

我从那个女人的谈话中发现,她对于水底的这三个人仍旧生存有着很大的信心,不知道这种盲目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当然,我也希望承她贵言,三叔在海斗中一切平安。

莫纯吃了点防晕船的药,抱着一个塑料袋窝在床角,床上各种零食和碳酸饮料摊了一床,看上去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张秃头看我和那女人谈得投机,自家学生也不搭理,大概有点不爽,自顾自睡觉去了。我看这个人年纪已经到中年,脾气还像小孩子一样,不由好笑,真是一百年不死都有新闻,不知道相处下去会不会融洽。

想着,船一震,后面的渔老大起锚开船了,船的晃动开始剧烈起来,因为是老旧的船,不仅仅是左右的摇晃,还有一种不规则的前后摇摆,好像置身在摇篮里一样。

那边缩成球的小姑娘用被子完全把自己卷起来抵御摇晃,见我看她还颇不好意思的转了个方向,留下一团军绿色包裹的背影。

我倒是不晕船,不过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被这么一晃,倦意袭来,就打起了哈欠。那女人十分知趣,就让我自己好好休息,我也老实不客气,的确是累了,躺下就睡着了。

我醒的时候刚好看到小丫头扶着门框进来,外面乌云密布,海水翻涌。

没过一会儿海浪就变得更加巨大,乌云很快便连成一体,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大海一下子变成了骇人的黑色,当我们在浪谷的时候,海水是在船舷的上面,就像即将被巨浪吞食一样,非常恐怖。

我看到船夫们紧张地跑来跑去,加固着固定物资的网绳,虽然非常急促,但是船老大的脸上并没有畏惧的神情。

姓莫的小姑娘刚进门就被颠簸的原地滴溜溜转了一圈,我看她小脸白成那样,似乎吐无可吐了,就伸手扶了一把。

“吴小哥,”这姑娘好不容易站稳,气若游丝对我说,“我,我感觉我要交代后事了”

我心说啊不致于吧但看她都开始抖了,赶紧就想叫那个阿宁来看看,没想到这小丫头忽然皱了皱眉头,一副回光返照的样子精神起来,“不行,我得死的体面一点。”

然后她一本正经的拍了拍我,“解放军同志,谢谢你给我们老百姓带来希望。”然后就一摇三晃走回床边掏出化妆盒缩在那补妆。

她可能真的是那个张秃子的学生,看上去都不大正常。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好奇道:“这样不会手抖吗”

“你不懂,”小丫头皱着眉,“这是修行哎呦卧槽。”

我觉得有点好笑,不过看她是真的很认真的样子,又觉得可能是为了转移自己的主意力,我也不好打扰她。

在城市里待惯了的人,看到舷窗外这情景只觉得兴奋异常。我走上甲板没几步就发现,在现在这种情况要站稳脚跟不是反应快就可以,你必须对海浪和船非常熟悉,知道这次倾斜之后下次倾斜是在什么时候,事先做好准备。我显然没有这么高的水平,不得不抱住一块突出的铁环。

这个时候,有几个船员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开始叫起来,我听不懂闽南话,顺着他们的手指看去,隐隐约约看到船的左侧,高起的海浪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距离比较远,看不太清楚,只觉有可能是一艘船,这个时候那个女人从我身后走过,我就问她这些人在叫唤什么

她身上头发湿湿的,被风吹得乱甩,仔细听了一下说:“他们好像看到一艘船。”

船老大走到我们身边,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那边好像有艘船出了事故,按照规定,我们必须要过去看看。”

这样做当然无可厚非,很快船就一个满舵转了方向,向左边开去。

我们的船迎着浪头冲了过去,尔后破浪而过,每破一次船上的人就洗一次海水浴。我有点过于亢奋,忍不住都想号叫起来。不过每当这时我就忽然想到船舱里恐怕还有一位在这时候干呕不止,想来不太方便听到我畅快的叫声。

我们一连翻过十几个浪头,终于可以看清楚那东西的大概轮廓了。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船老大惊恐地大叫了一声,随即大家都惊慌了起来,那女人也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千万别回头看,那是条鬼船”

你的视角

这次陈皮阿四把我放出来,我可是当做出游旅行的。万万没想到,光是晕船就把自己晕的三魂离了七窍。

看了看窗外,风雨飘摇,海浪每一次卷起来都好像比船还要高。天灾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激动,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在大海上遇到可以淋透自己的风浪的。

我又干呕了两下,抹了抹嘴,感觉自己骨子里其实真的挺喜欢尝试这些冒险的事情,于是猫腰扎马,钻出了船舱。

船员的呼喊声和巨大的水声一下子涌进耳朵里,我抬头就看到那个叫吴邪的年轻人抱着一块凸出的铁环,边上就是阿宁,两个人在摇晃中被甩的像是不倒翁,而且神色都相当古怪。

见我出来,吴邪脸色一变,冲我大喊:“快转头不要看”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要看啥不要看你吗虽然你湿透了但也还没到露点无法直视的地步啊

这时候视野里远处的海面上似乎出现了什么巨大的东西,我被晃的差点飞了出去,赶紧抱住边上一根柱子,眯眼再看,才发现那是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