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所有人都看见,我被她打得生机渐无,一袭白衣被血染透,不见寸白,我的孩子在身下化成一滩血泊,我被她呲牙咧嘴,表情扭曲地打得皮开肉绽,最后,几乎成了一滩血泥,神魂俱散
若不是因为我的元神并非普通凡人,我早就该,荡然无存于世上了
“她死后执念太强,才会一魂散而复聚,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本座想,玄霄你最清楚。”我哥冷冷道。
凤川望着光镜内触目惊心的血景,猛吞了口口水,颤颤道:
“师尊,是想来灵蛇山找尊上,可惜灵蛇山上神息太强,鬼魂不能近,她能躲在这个山洞里,就已经是、穷尽一生的力量了,她是执念多强,才能,留在这种地方,百年不散。
她应该知道,多靠近灵蛇山一步,就等同于离死更近一步,她还是来了,尊上找了她百年,原来,她也在这里,等了尊上百年”
玄霄眼底的浓墨笼上了一层水雾,心疼地攥紧双手,身子微抖。
我哥无情地压低声:“再耽搁一段时间,这缕魂就真的要散了,灵儿,本座助你魂体融合”
我人还没醒过神呢,就猛地感觉到一道刺骨的凉意钻进了骨髓。
顷刻间,痛苦、委屈、伤怀、苍凉,无数道冰冷的感觉扎进了我的心脏,疼得我弯腰捂住心口,几近窒息。
前世的种种,皆如走马看花般,在眼前飞快地过了一通
太疼了,被继母虐待疼,被灵均屡屡折磨疼,被鞭子抽得疼
眼泪无意识就连珠般掉了下来,太苦了,苦得我好想放声大哭一场。
“月儿”玄霄紧张搀住我的胳膊。
我脑子空白的迷茫昂头,望着他不停歇地流泪:“为什么我会找不到你,为什么你到底在哪,到底在哪”
“月儿,我在这,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他握住我的手想安抚我的情绪,发现没有用,便直接将我按进怀中用力抱住,低声颤抖道:“不怕了,我在,一直都在”
我还是难受的无法抑制,流着泪呜咽出声:“疼,好疼,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好疼”
“月儿”他的泪水,濡湿了我的肩头。
凤川哽了哽焦急询问我哥:“龙祖大人,您救救我师尊啊我师尊这是怎么了”
我哥语气沉沉:“正常反应,这本就是她,曾承受过的,只是她的元神还没有适应这样痛苦的滋味睡一觉就好了”
说罢,一道神力撞进了我的眉心,我刹时两眼一黑,倒在了玄霄怀里。
“月儿”
三十三世的记忆总算被修补完整了。
原来,他们没骗我,做绾绾那一世,我是真的和玄霄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哪怕我是人,那怕我无法开口说话,他也从未放弃过我。
“卿卿的发,真柔软,我从路边摘了一朵清月花,给你戴在发上,甚美。”
春日他会陪我在梨树下荡秋千,夏日他就会揽着我坐在高处的凉亭眺望人间万家灯火,秋日,他与我一同种下的秋彼岸,开花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稳住我的情绪,握住我的手。
“卿卿,十年前,你就已是我的此生所求。”
那时我还不知他此话何意,只晓得趴在他膝上,眯着眼昏昏欲睡。
那一世,我从未有机会亲口对他说出一个爱字,他也没同我说过,他有多深爱我,可我们彼此,都默契的将对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方
爱之深,可为对方生,可为对方死。
我昏迷期间,我哥嫌事情不够大,特意用永世镜将当初我被灵均拦在深山中,灵均一掌打没我半条命,从我手里拿走仙草,又化出混极鞭,狠戾的一鞭一鞭抽打在我身上,将我活活打流产,打得血肉模糊悲惨死去的记忆给调了出来,放在玄霄眼前无限循环播放,以致于我醒来的时候玄霄差点被我那些无限重复的过往给逼疯魔了
我心疼的挡在玄霄跟前,强行收了我哥的法器,嗔怪道:“哥,这些不是他的错你别折磨他。”
我哥冷着脸道:“不是他的错,便是你的错了若为兄不让他看清楚真相,他又如何能体会到你因他而绝望到沉沦梦境的痛苦
灵儿,整整百年,你的魂魄都在幻境里不断重复死前的种种经历,你的疼,又有谁能分担些许
他爱你,却不知你近在眼前,他心仪你,却让你背了百年的黑锅,若为兄不在世上,当初你不肯醒过来时,又有谁能将你从深渊中扯出来
本座就这一个妹妹,差点毁他手中了,本座如今只是小小惩罚他一下,让他永远都对自己妻儿是如何死的这一幕印象深刻罢了
心理上的少许折磨,如何能比得上,你魂魄百年来的孤寂痛苦,你上一世死前的绝望无助”
还少许折磨呢,我都感觉玄霄现在就想提剑去把灵均给砍了
砍完还能顺便将她蛇皮扒了。
好在,嫂子这个助攻还在,紧要关头亏得嫂子反应迅速,硬将我哥给拽走了。
不然我哥说不准还要往玄霄身上补几脚。
送走了我哥这尊大神,玉筲朝玄霄投来了怜悯的目光,然后跟着乾阳他们一起过去打牌了。
而玄霄,这家伙被刺激得太严重,愣是抱着我躺了一夜,我肩头的衣衫都被他哭湿了。
没办法,我只能摸摸他的脑袋深呼吸,哄着他:“玄霄,你别哭了再哭,外面要闹雨灾了。”
可不是么,蛇皇的喜怒哀乐都影响着整座灵蛇山的生态环境,当年他在与蚺族那场大战中受了重伤,奄奄一息,整个灵蛇山的花草都枯萎了,如今他抱着我哭了那么久,外面都下了一夜瓢泼大雨了,还时不时刮进来两股刺骨冰冷的凉风
得,早知道昨天就不勤快给宫内的花草浇水了。
也不知道他这么闹,我喜欢的那几株清月花会不会被淹死
“月儿,我不知道你当年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对不起你月儿,你捅我一刀解解气,可好”
他拉着我的手就想自残,我一个激灵赶忙抽出爪子,紧张道:“我不我现在又没心理阴影”
见他泪水止不住,我肩膀都要被他眼泪泡肿皮了,我只好无计可施地摸摸他,安慰他:
“玄霄,都过去了,你看我都熬过来了,你别哭了玄霄,我现在还在你身边,你别怕。你不是说过么,你会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很快,很快就能让她得报应了。”
“月儿”他哭得全身颤抖。
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重重叹了口气,实在没办法,只能选色诱。
我低头先吻了吻他的额头,再吻他的眉梢、眼尾,指尖轻轻擦过他的鼻骨,落在他的唇瓣上。
突然翻身压上,一口噙住了他的唇,主动探出舌尖,撬开他的唇齿。
顺利勾得他面色潮红,情欲心生,愿意探出舌尖迎合我后,我与他十指相扣,鼻尖故意溢出几丝暧昧的颤音
他身体某处的坚硬,瞬间滚烫得吓人。
我乘胜追击,一条银尾甩出床榻。
带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腰腹处探出,暧昧惹火地往他耳边轻吐热息,软语撩拨:“老公,你摸摸人家,手感好么”
他浑浊幽深的眸底瞬间勾起了探求的欲火,再也忍不住地欺身反压住我,没有任何前戏便强势地占有,控制着我的细腰,强健身体严丝合缝地抵着我
我就知道,这家伙可能有恋尾癖
而用这一招化解他心头伤痛的代价,就是我被他按着研究了五六个时辰蛇类的原始繁衍子嗣方法,与无数种能行乐助欢的特殊方式
我突然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他们上古玄蛇一脉在这方面都比较狠所以上苍才给了他们子嗣稀少这个缺陷。
呜,上天为他们关上了一扇窗,却打开了两扇双开门
翌日傍晚,玄霄一起身就去神殿与信任的属下商量对付蚺族的事情了。
而我,丢人的在红菱与莀欢的搀扶下,扶着腰出了清玄殿。
要不是有正事要办,我宁愿躺在清玄殿生根发芽。
一直不太明白,这种事明明每次都是他比较卖力,为什么最后累到喘不上气的人,都是我
红菱对这种状态的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路上默默为我揉了好久的腰,这才让我顺利在出了清玄殿后直起了腰杆。
奈何莀欢这丫头还小,这种心照不宣的事对她来说,就是奇闻,路走一半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口:“夫人,你怎么了你不会是,腰间盘突出吧”
我:“”
神特么的腰间盘突出。
红菱终归是见过大世面,冷静的咳了咳,道:“寝宫的床太硬,帝尊睡得不舒服,嗯,半夜硌到腰了。”
我脸不红耳不赤的用力颔首,“对”
莀欢半信半疑:“这样啊那奴婢回去给您和陛下多垫两层褥子”
“不用”我呛住,立马抬手阻止,若有其事的说:“最近天快热了,加褥子,热”
莀欢啊了声,犯了难:“可夫人你睡着不舒服,你现在又怀着小主子,你睡着不舒服是件很严重的事。”
我心虚的吞了口口水:“啊以前也没有感觉床板硬,可能是睡姿不对,我今晚再调整一下,如果有需要我和你说。”
莀欢这才尽职尽责的点点头:“好。”
我本来是要去西边的偏殿如意馆的,但好巧
这么偏僻的路都能撞见灵均。
看来冤家路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不过今日的灵均好似状态不咋地,眼圈红红的,容颜憔悴,隐约有哭过的痕迹。
我与灵均撞面,莀欢则与那个恶奴绯叶撞上了视线。
莀欢终究是被绯叶折磨怕了,见到两人便本能的惶恐往我和红菱身后躲。
而灵均见状,也像吃错了药似的勾唇阴笑,开口便讥讽:“恭喜啊,莀欢女官总算是与自己的主子重逢了,也不枉玄霄哥哥费心演了那么一出戏。”
说罢,又抬眸看向我,理直气壮地嗤笑:
“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灵帝大人果然好本事,连乌岱上君都被你整怕了,硬生生一句话,堵住了整个蛇族的嘴蛇后,你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么连蛇妃之位,都不敢给小仙。”
她今天,像是恼羞成怒了。
我不屑的拂了拂广袖,淡淡怼回去:“不是不敢,是本帝最讨厌别人染指本帝的所有物,什么脏手都敢往本帝面前伸,真将自己当盘菜了。”
她听罢,蓦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自信道:
“你以为,你赢了么别忘了,本圣女可是蛇祖的转世,本圣女有的是耐心,逼玄霄哥哥答应。
灵帝你身份尊贵有手段又如何我倒想看看,蛇族,与灵帝,二者相比,究竟哪一个,在玄霄哥哥心中更为重要。”
我也不甘示弱的靠过去,故意弯腰,姿势亲昵的附在她耳边说:
“连紫玉流月弓都不肯认你,你算哪门子的圣女哦对了,也许,我该提醒一下玄霄,可不能认错了人,白白浪费了宝贵时间。”
她脸一青,顿时一记眼刀甩过来,几近崩溃的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你有什么可嚣张的,无非就是仗着玄霄哥哥对你还有几分新鲜感罢了就算你出手阻挠我嫁给玄霄哥哥,我也有的是法子和你平起平坐”
“玄霄他根本不喜欢你。”
我直起腰身,面无表情道:“好好一个姑娘,为什么偏要执着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你的生命中,难道除了爱情,就没有别的有意义的事了么更何况,你也从未拥有过爱情。
不过或许,你也并不是非玄霄不可,你也不是离不开玄霄,你只是执着于自己未得到的东西,你得不到他,眼睁睁看着他自愿走向别人,你才嫉妒,你恨。
或许,你根本不是爱他,你只是更爱你自己。”
她被我戳穿心思,霎时脸色灰白,静了几秒,她再次用那种挑衅的目光瞪着我,死鸭子嘴硬:
“你等着吧,我有的是办法走到玄霄哥哥身边去,玄霄哥哥是我的,谁都抢不走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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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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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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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蛇骨新娘更新,第173章 是灵均虐杀了她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