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他,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他不顾我的挣扎哭闹强行用破布塞住了我的嘴,把我送进了皇宫
我见到了传说中深受百姓爱戴,恩爱一世两不疑的帝后,见到了百姓口口相传称赞其心善貌美的宫中嫡公主
她的相貌,和我好像。
我被宫中禁军狠狠压跪在地上,男人刚把我嘴里的破布拽下来,我就害怕地呜咽出声,全身止不住颤抖:
“放了我,哥哥,哥哥我好害怕,我要我哥哥放开我”
抓我过来的俊美男人闻言立即迈过来在我面前蹲下,一脸不忍的咬牙道:
“哥哥在,别怕鸾儿就这一回”
我根本没精力听他讲话,看着四面八方陌生而又冰冷的环境,打着哆嗦拼命挣扎:“你们是谁,走啊,走啊”
殿上君王与皇后皆是冷着脸,目光如刃,君王不耐烦的挥手让男人退下:“还和她多说什么救凰儿要紧,来人,取血”
我又看见了噩梦中挥刀要杀我的那些人,这次他们手里,端着铜盆,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匕首
头好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疼得我痛不欲生。
“滚啊,滚啊别靠近我,别靠近我哥哥,长安,哥哥”
我疯癫大哭着挣开了压着我的那两双手,在那些人靠近我的那一刻,猛地推开他们打翻铜盆,连滚带爬的往门口跑,声嘶力竭的泣血呼唤:“长安,长安,哥哥”
“长安哼,果然是个贱种,那名叫长安的应该就是奸夫了吧,一国公主沦为他人身下承欢的妓女,真是丢尽了我们皇家的颜面,来人,杖责”端坐高殿的尊贵女人清冷发话。
我被两名侍卫用木杖挡在了殿门口,侍卫手上猛用力,顿时将我掀翻在地。
紧接着就是一根根木杖无情的落在我的脊背上,打到我痛哭呕血
“皇后娘娘,还请看在鸾儿年幼无知的份上稍作惩罚即可”是那个男人在给我求情。
只是下一刻,坐在皇帝身边的公主就白着脸捂嘴咳出了声,他见状,焦急的目光立马全落在了公主身上。
皇后冷漠的看着我被打出一身血,字字如刀子般,剜在我心坎:
“一个贱人生的杂种,能给本宫的公主换血,已是天恩竟还敢和奸夫私逃,给本宫狠狠地打,打到她跑不动肯老实给本宫女儿换血为止”
身后传来的一阵阵剧痛几度冲的我脑子发昏差点晕死过去,不知是不是将死出了幻觉,我怎么朦胧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这话的意思是,天是黑的,地是黄的,宇宙,是在混沌中诞生的。
太阳有正有斜,月亮圆了又缺,星辰罗列在诸天之上帝为日,后为月,这诸天星宿,就像咱们的子民。”
“女儿啊,你是母后最宠爱的女儿,母后恨不能永远将你留在身边。”
“你是父皇最贴心的小棉袄,父皇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啊”
“女儿快快长大,我们的女儿,以后必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父皇、母后我艰难的抬起模糊视线,落在殿堂上披金戴银的贵妇人身上,心口顿时,痛如刀绞。
不,她们不是,她们不是
不记得他们究竟打了多久,后来,那浑厚沉闷的帝王声响起:“好了,取血吧”
我像只断了线的破损风筝般,被那些目露邪光的侍卫拎起来,刀刃划破手腕时,我毫无知觉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口中木讷的吟唱出这几句词,高殿上的贵人蓦然砸碎了手中茶盏
不远处的男人见状皱了皱眉头,心虚的扫了我一眼,无情下令:“还不够,将她另一只手,也、划破”
侍卫领命就要来割断我的右手筋脉。
我昏昏欲睡的趴在地上,任由他们发落。
然就在刀刃刚压上我的手腕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阵跌宕起伏的迎宾国乐
这种乐声,好像只有在外国来使或者本国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自远方归来才会奏响
一太监狼狈急躁的跑进大殿,“陛陛陛、陛下国师、国师回宫、国师回宫了”
中年帝王惊喜不已:“什么国师出关了快随朕去迎接”
“不不不不、不用了,陛下,国师大人他,打进宫了”
话音刚落,守殿门的侍卫就被一道仙力震飞了进来,四仰八叉的摔在巍峨大殿内
而我趴在地上无力的回头,朦胧看见一抹熟悉的白影,霎时委屈的嚎哭出来,“哥哥”
“月儿”
他失了往日稳住,不顾清贵形象的朝我奔过来,我也搡开了押住我的那些人,吊着最后一口气,爬起身,一步一个血脚印的拖着红艳艳的裙摆,用尽毕生余力,朝他跑过去
“哥哥。”我撞进他的怀里。
他也心疼的抱住了浑身是血的我,胸口起伏剧烈的喘息着颤声自责:
“对不起月儿,是哥哥没能保护好你,疼不疼月儿,没事了,哥哥给你治,哥哥给你报仇,乖。”
一滴清泪遮光绫内滑落下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玄、霄”我奄奄一息的在他怀中软下身,倒下去。
“月儿,本座在,在呢。”他握住我的手,哽了嗓音,抱着我蹲下去,让我躺在他的怀里,小心翼翼给我擦拭着唇边血,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大胆,何人敢擅闯大殿行凶,还不快把明鸾公主放开”
说来可笑,他自诩是国师徒弟,却根本不认识国师
男人抽出侍卫腰间刀气势汹汹的要朝许玄霄砍过来,长安眼疾手快的一道法力便将他手里刀刃震飞了出去,恼怒道:“你大胆国师大人面前岂容你放肆”
他陡然惊住:“国、国师”不死心的又向脸色难看的君王求证:“陛下”
皇帝叹了口气,肃声训斥:“清泽,不许胡闹,这就是你师父,闭关为国祈福的国师大人还不快去拜见你师父”
陈清泽不敢相信的扭头看向抱着我的人,迫于白衣国师的威压,上前来欲参拜:“徒儿”
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长安就唰的一下拔了刀,挡住欲下跪的他,不留情面的挑破:
“陈世子慎言我师父,只有我长安一个徒弟,连闭关他都带着我,你算哪门子徒弟冲撞国师,欺辱公主,你、滚出去跪着”
陈清泽顿时青了脸,“你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在陛下面前发号施令”
长安骄傲的昂了昂头:“凭我才是国师府的真管事,你是假的,凭我是国师喝过拜师茶,对国师三叩九拜过的亲弟子,凭我是国师府的大护法,凭我夜九安,是皇帝他的小叔叔
小爷我手里可是有三朝皇帝的加封令,小爷现在是懒得管你们这些皇室的破事儿,老子以国师府大护法的身份让你滚出去跪着已经给你脸了,别逼老子用安王的身份将你拉到菜市口斩了”
“安王殿下”陈清泽脸色青了变白,惶恐的立马掀袍朝长安跪下。
皇后不可思议的出声确认:“你,就是长安”
长安收了剑,挑眉:“是的侄媳妇,我跟着国师大人修行,不想用俗家的姓名,所以就改名长安了。”
皇帝低低呢喃:“原来她刚才叫的是你和、国师”
殿上那柔柔弱弱的嫡公主见势不对立马娇柔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原来是国师大人,和皇叔爷爷,都怪明凰不好,清泽哥哥也是为了明凰才出此下策,还望国师大人不要怪罪”
皇后见不得女儿受委屈,立马出声附和:
“是本宫与陛下的意思,本宫不知这个贱、明鸾与国师相识,凰儿如今深得民心,给凰儿换血,也是百姓们的意思。凰儿与鸾儿皆是陛下的孩子,此等家事,国师不该插手。”
“皇后是当年哭瞎了双眼吗从前多么是非分明的一个巾帼女子,如今却成了后宫中玩弄心术的囚鸟,皇后不觉得自己可悲么”白衣仙人不客气的呛了回去。
皇后哽住:“本、本宫”
仙人搂着我,一边施法给力竭的我疗伤,一边冷道:“本座不在这几年,皇帝倒是连脑子都被狗吃了”
皇帝抽了抽唇角,有些委屈:“国师啊你不要一回来就骂朕嘛再说,这明鸾实属不孝,与山匪勾结妄图欺辱公主,还和山匪暗通款曲被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置我们皇家颜面于何地嘛
朕只是对她,小惩大诫再说,朕都已经答应清泽了,换完血,就放她自由”
长安一双手握的咯吱咯吱响,冷笑:“换完血,她还有命吗你们可真是好盘算啊她与山匪勾结还和山匪私通你们为人父母,就是这样恶意污蔑自己的孩子的”
“她随身携带的项坠都被绑匪送到侯府门口了,还能有假若还清白,贴身之物怎会落到旁的男子手里”皇后端着强调义正言辞。
娇柔得像朵花儿般的嫡公主也假惺惺洒下了两滴眼泪:“国师别怪罪父皇母后,是妹妹,实在寒了父皇的心”
仙人哥哥收了给我疗伤的法术,压沉声,威严开口:“失去清白,暗通款曲陈世子和公主没告诉两位实情吧。”
“实情”皇帝迷茫的与皇后相视一眼。
陈清泽慌了神,想阻止仙人哥哥说出真相,却究竟还是迟了一步,仙人哥哥一挥袖,便在虚空中化出了当日我遭遇欺辱的一幕幕
是陈清泽,把我踹下马车顶替心爱的女人,是皇帝皇后放在掌心捧着的宝贝闺女,让大内侍卫扮成山匪羞辱我,故意扯掉我脖子上陈清泽给的定情信物
是长安出手,帮我打跑的那些人。
那些人如今甚至还光明正大的站在殿内,方才押着我,淫笑着要放我血
“公主真的病了么本座府里的丹药,可还管用换血呵,普通人换血会死,况这世上根本没有换血救命之法,陈清泽,你想换的,是本座的月儿,与你心上人的命,对么”文網
白衣国师无情揭穿了陈清泽的真面目。
“换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皇帝彻底被绕迷糊了。
嫡公主脸色难看的愣在原地疯狂给陈清泽使眼色。
陈清泽还意图狡辩:“老师,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着百姓们看重公主,为了不让陛下娘娘伤心,百姓痛心,才想用此法,还请老师不要怪罪”
说着,又不放心的添了句:“此事皆是我一人筹谋,与公主无关,陛下娘娘也不知道此事。”
当日的种种在虚空中重现完,皇帝皇后骇然惊诧道:“清泽,竟然是你把明鸾踢下马车的”
“凰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还是我的凰儿吗”
“母后”
嫡公主瞬间演技极好的捏着帕子扑到了皇后脚下,哭哭啼啼道:
“儿臣也是鬼迷心窍,儿臣只是想、只是想看一下儿臣与妹妹在陈世子哥哥心目中的地位,孰轻孰重,儿臣,儿臣绝对没有让他们杀人灭口毁了妹妹清白,母后你别听他们胡说。”
殿内那些凶手们见势不对纷纷跪了下来:“属、属下也是听从公主命令行事,是公主亲口交代要属下务必毁了”
只是还没等他说出真相,皇帝就反应迅速的开口呵斥住他:
“够了,公主年少难免会有糊涂的时候,大兴朝谁人不知公主心善,你自己见色起意,狗胆包天敢冒犯公主,如今还敢攀扯明凰朕看你是活腻了”
转而又同抱着我的人说:“国师,这几人,任凭国师处置。”
本来还想听见皇帝准备如何处置自己的女儿女婿,却万万没料到,我喘不上气了
“月儿。”他温柔呼唤我,察觉我情况不太对,便一时不敢耽搁的抱起我:“欺负月儿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此话一出,那几名伤害过我的侍卫就毫无征兆的在大殿内自燃了起来
“至于剩下的人,本座会慢慢同你们,算这笔账”
他撂下狠话,吓得整个大殿内的人都坐立不安。
国师府。
他突然回京的消息不过片刻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老管家带着府内守卫侍女匆匆大开正门跪迎他的大驾:“恭迎国师大人回府”
他无暇顾及旁人,抱着我脚步急促,冷声下令:“开落梨阁”
“遵命。”
落梨阁,是国师的寝居,亦是国师府数十年来的禁地,连陈清泽都不曾进去过。
他回了落梨阁,还顺道带上了我。
落梨阁的院落里,好多梨花像雪一样。
阁门前种着大片月白重瓣花,几十年无人打理,依旧生得那么优雅,清丽
他将我放在不染一尘的玉榻上,让我盘腿坐好,他在我身后给我运功疗伤。
老管家不放心的追了进来,略带担忧的问他:“国师大人,明鸾公主这是”
他出声纠正:“传令下去,国师府再无明鸾公主,她是墨弦月,国师府的月姑娘”
“可、陈世子那边”
长安不悦道:“国师府何时轮到一个小小世子来当家了你们没听见主子的话吗主子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老管家被呛得浑身打抖:“是,老奴这就下去传话。”
他加重了手上法力,见我半死不活的模样,心疼的沙哑哄道:“月儿,撑下来,哥哥给你做主,哥哥为你讨回公道”
“主子你别害怕,这丫头命硬,死不了。”
“国师大人,陛下、陛下来了,说是,带了东西看望明鸾、月姑娘。”
“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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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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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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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蛇骨新娘更新,第46章 你是本座的童养媳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