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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身上怎么会有那条灵蛇的味道……

“有没有用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我这个挺有用。”

她放下包,厚脸皮拉我去里面说话:“快快快,告诉我你哥喜欢什么他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平时性格怎么样”

我:“”

这个见异就思迁的花痴不会真要金盆洗手从良了吧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梵宁,我回自己房间,刚推开门就听墨玄霄嗓音发冷的审问:

“你最好真的亲眼所见一字不假,不然本座一定抽了你的蛇筋,扒了你的蛇皮将你丢进炼丹炉”

而跪在地上的黑影声音打抖:“是,主上”

“本座最恨不忠之人,在宫里的事若再有下次,本座容不下你。

别同本座耍小心思,你知道本座脾气不好,不是每个人犯错都可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段时日你就留在本座身边,给本座安分守己的待着”

“属下,领命。”

他在训人啊,那我来的不是时候

我默默想把门关上自己再偷偷退出去。

但好巧,他身边的青衣蛇仙突然出声叫住我:“小夫人,主上等你很久了。”

我顿觉脑壳子发麻,硬着头皮又乖乖走了进去。

不过他一见到我脸上的冰霜就顷刻融化消散,眼里寒光攒出了些许暖意,伸手示意我过去,“来,你哥刚才让人送了盒点心过来,你应该喜欢。”

我看他脸色变正常了,才敢过去把手放进他掌心,“我哥来了那他怎么不去隔壁找我。”

掀开镂花红木礼盒,里面是酒心巧克力

“可能是在躲什么人吧。”

躲什么人

那肯定是梵宁啊

我哥肯定是怕梵宁一见到他又缠他,啧啧啧。

我拿出一颗巧克力剥开放进嘴里,嗯,真不愧是高档货,红酒味浓郁

“你吃过巧克力没”我问他。

他摇头:“本座很少吃人间的东西。”

我趁他不备塞了枚巧克力进他嘴里,“你尝尝,很好吃”

他眉头微拧,在尝出巧克力的味道后才眉心舒展开,“是不错,就是酒味太浓。”

我接着拿了颗给他身后的青衣小哥:“你也吃。”

打算给剩下那个人也分一颗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那家伙还跪着。

“仙爷。”

“嗯。”

“你这是在干嘛呢他犯什么错了”

男人手上用力一收把我直接按在怀里坐下,眉眼冷俊道:“他用法器囚禁凤川还假传消息欺骗你,夫人说,该怎么惩罚他才好”

假传消息那晚上的那张纸条是他递过来的

还真是为了撮合墨玄霄和他的圣女费尽心思啊。

不过,看他衣领下隐约透着黯沉血迹,想来墨玄霄已经罚过他了。

“宅子里石榴树挂了不少果,有的太高我摘不到,不如罚他去摘一篮子石榴”

“你是在故意给他放水”墨玄霄一眼就看破了我的心思,我无奈:“你不是已经揍过他解气了吗况且他只是惹我不高兴了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事。”

墨玄霄冷声纠正:“夫人不高兴,就是大事。”

“啊”我一时噎住。

他揽着我腰肢沉声说:“不过夫人既然不想和他计较,那就随夫人的心意。”

说着,抬手在掌中凝聚出一颗闪闪发光的白色珠子,“此乃苏暮的命珠,交给你,以后他若再敢不听话对你不敬,你就将它捏碎。”

“命、命珠”我惊讶的盯着珠子无动于衷。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闻言霎时脸色铁青,瞪大双眼,惊出了一头冷汗:“主上”

瞧他这反应,命珠对他的确很重要。

我都来不及拒绝,墨玄霄就已经把珠子放进了我手里,不容置喙道:

“从今天开始,他的生死便交给你决定。本座最厌恶背主弃义的行径,也该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我呛了声,突然感觉手里的东西,扎人。

守在墨玄霄身后的青衣大哥见状倒是一点也不为他亲弟弟担忧,反而顺着自家主子的话说道:

“小暮你忤逆主上,还私盗法器将凤川大人囚在臭水沟里,百年前为兄就提醒过你,为主上办事切不可注入太多私人情绪,可你仍旧不知悔改。

你懂得有恩必报是好事,但报恩的前提是不可违背自己的良心伤害到无辜他人。

如今主上只是将你的命珠交给了小夫人,若你日后肯安生服侍夫人,以夫人的心性,绝不会拿你小命开玩笑,你大可不必这样激动。”

“哥”黑衣男人不甘心的咬牙,想发作却又碍于墨玄霄在场只能勉强克制住怒意,凝声反问:“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连你也向着她”

苏钰负手冷冷道:“因为我不会为了替其她女人打抱不平,就对小夫人心存偏见,因为我看见的,比你多。”

“哥”

“好了,主上已经放过你了,你还不退下。”苏钰有心送他走。

而他也在不服气的瞪了我一眼后,起身扭头满脸不爽的出了房门。

还别说,这条蛇的脾气是真差劲

“这珠子你还是”

命珠这种重要东西留在我手里,我担心他哪天噶了我

墨玄霄低声打断:“你留着,苏暮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虽说有些事做的过于偏激,但本性不坏,一旦认准一个人便会忠心一辈子。他不了解你所以才对你不敬,你要学着驯服他。”

说着,还把怎么收命珠的密语传给了我。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无奈低头:“我哪里会驯蛇啊,蛇驯我还差不多。”

“夫人当然会训蛇。”他不正经的把我按在腿上,握着我的手眉眼深情道:“你不是已经驯服了本座么”

我抖了抖嘴角,干笑道:“那能一样吗,你和他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脾气差,整天都臭着一张脸,你心性温和,方方面面都比他好。”

我夸他夸得张口即来,他被我哄高兴了,低头压在我肩上鼻音浸染笑意:

“本座待你,自然是方方面面都比别人好。难得卿卿能看见本座的心意,本座甚是欢喜。”

大手往我腰上摸了两下,他闻了闻我身上的味道,压沉声:“身上携带什么东西了”

我疑惑的也抬胳膊吸几口,没什么气味啊,“没有携带什么啊就一个手机。”

我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给他看,和手机同时被掏出来的还有一张符。

“这符,哪来的”他将东西拿过去,拧眉问我。

我老实交代:“这个啊,是梵宁给我的,她说压在枕头下可以治失眠。”

“治失眠”他仔细翻看了一遍三角符,脸色愈发不好看。

苏钰瞧见符也不由上前一步,诧异挑破:“这哪里是什么治失眠的符,明明是换命符”

“换命”我惊的半晌没反应过来,“什么叫、换命符。”

苏钰温和向我解释:“这是民间的一种邪术,一般用于重病之人与至亲之人换命的用途上。比如亲兄长得病卧床不起病入膏肓,就可以用这个符换去亲弟弟的阳寿。

父子、母女、兄妹,但凡有血缘关系,都可以使用这个法子。只要让被换命的人随身携带这张灵符,灵符就会吸取他的精气神,然后渡给另一个人。

久而久之被换命的人就会脸色灰败,五脏受损,精神颓靡,一日不如一日,直至命彻底被换走,骨瘦如柴的死去”

不放心的追问我:“那个姑娘为什么要给小夫人这么凶狠的灵符小夫人和她不是好朋友么”

用于重病之人和至亲之人换命的用途,但凡没有这个条件我可就真不懂梵宁究竟想干嘛了。

“我父母早亡,弟弟也不在世上,我没什么至亲之人可以换命梵宁说过符是她家保姆给她求的平安符,有没有可能这符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梵宁来的”我紧张兮兮的推测。

墨玄霄收了符沉声回应:“有可能,因为这不是普通的换命符,此符更厉害些,分阴阳,阴符放在枕下,在夜间汲取人的精气,阳符贴身携带,最好贴近胸口。

而你手中这枚只是阴符,梵宁如果真想害你就不会单给你一张阴符,阴符没有阳符辅佐,便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且这灵符内写的生辰八字也不是你的。”

“阳符”我猛地记起来,“这个蓝色的是阴符,那黄色的是不是就是阳符”

苏钰紧接着追问:“小夫人你见过阳符”

我点头:“就在梵宁的脖子上挂着,之前那张黄符不小心从她怀里掉了下来,我随口问了句。

她说是前一阵子她总是睡不好,她家保姆就去香山给她求了这两张符,一张挂脖子上,一张压在枕头下。”

这样一说,好像全都对上了。

“阴阳换命符和普通的换命符不甚一样,普通换命符戾气过重有施法的痕迹,后劲太大,被换命的都会暴毙惨死,容易被人察觉。

阴阳换命符的戾气要温和些,轻易很难察觉,且阴阳换命符能让人看起来是正常死亡,一点点衰败,不会出现突然暴毙的情况。

一般结果都是查出什么绝症,然后悄无声息的耗尽阳寿,真正做到杀人于无形。”

墨玄霄说罢问我:“你那位朋友可有什么兄弟姐妹”

我想了下,说:“她亲妈去世的早,后妈给她爸生了个儿子”

“从她的八字上看,她父亲的确会再娶,但她命里是没有弟弟的。”

我越听越迷糊:“什么意思”

墨玄霄道:“意思就是,她弟弟不该存在。你见过她弟弟么”

我摇摇头:“没见过,但是我听她说过,她弟弟一出生就身体虚弱,长到八岁了还每天喝热人乳,智力好像有问题,不太机灵,上学每次考试都垫底。

他爸对这个儿子很在意,每天捧在手心金尊玉贵的养着,生怕摔一跤就把他摔废了。”

“那便对了,喝人乳是为了给他补充人气。她弟弟应该是她后妈用邪术强求来的,可能是,灵童投胎。”

我背上发毛,抱住他问:“灵童投胎又是什么意思”

墨玄霄平静道:“知道养小鬼吗”

我颔首。

他道:“被术士用邪术养起来的婴灵,称为灵童。这些灵童一部分靠着给人达成心愿的幌子被有心人请回去供了起来,还有一部分魂体孱弱,没有办法做人类养起来的小鬼,就被当做残次品卖给想怀孕的女人。

这些女人多半都是没安好心,有想用孩子争家产的,有想嫁入豪门的,总之孩子对她们而言就是个十分有用的筹码,当然也有不孕不育实在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

残次品灵童先天不足又加上没有经过正规合法的轮回程序,所以属于阳界黑户,他们先天身体差,阴气重,只能靠着不断汲取活人精气维持生命。

母乳,其实就是人之精血。

她弟弟也许是身体太差将要撑不下去了,她家人才会不惜用她的命去换她弟弟的命。

但她家人,许是在忌惮着谁,不然,也不会不敢用普通的换命符。”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怪不得她后妈三十六岁大龄还能生下孩子原来她后妈请了灵童仙爷,你救救梵宁吧,梵宁她那么好,不该让那些没心没肺的把她命换走啊”

我急着祈求他,他思量片刻,问:“她脖子上挂的绳子是什么颜色”

我立即回答:“红色。”

他沉默没再出声。

苏钰叹口气:“那条绳子最开始是黑色,变成红色,就代表快了。”

“什么快了”

“命快换完了。”苏钰为难的看了眼墨玄霄:“绳子一旦变成红色,就证明她的五脏六腑已经受损了。之所以现在还没表现出来,可能是刚红要看她有没有开始呕血。”

“呕血”

这个我还真没留意到。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一把推开,随即就是一道喑哑嗓音急切传进来:“有她开始流鼻血了”

是我哥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