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沈云州也跟太子带队跑
后面的漠北士兵紧追不舍,太子不明白为何他们的大军都被舅舅分散出去了。
如今十分被动,敌我悬殊很大。
而且这漠北的士兵不知为何,看到旗上有沈字,便好像被打了鸡血一般,不要命地追
而向来英明神武的舅舅居然喊话狠话放完,调转马头带着太子就跑
如今被狗撵似的,追出了三十里地,南宫弘感觉肺都要炸了。
“舅舅,孤实在是跑不动了”
“那也跑”沈云州不由分说挥着鞭子就抽在了太子的马上
马儿嘶鸣一声,再次奋力跑了出去。
沈云州他们不跑还好,越跑这鞑子追得越远。
等沈云州带着南宫弘穿过林子,也没注意他如何的走位,最后南宫弘只是回头看,才警觉一队人已经追着沈云州却误打误撞,进了鬼煞林。
瘴气林子。
太子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国舅,沈云州脸色发白,就连唇都是白的。
这一路上,南宫弘被追得犹如丧家之犬,国舅何尝不是
只不过他难过的时候,可以跟舅舅诉苦。
舅舅却从不诉苦。
南宫弘心里酸涩,刚想说些宽慰的话,却见他身后的沈云州勃然变色:“小心”
话音刚落,一把将他扑倒。
原来漠北的将士也都不白给,看到一群人簇拥着太子和国舅,想来定然是个大鱼,大曦的将士勇猛,漠北也有名将。
那人提弩便射
关键时候沈云州将太子给扑倒在地,避过了这一弩。
“走”沈云州拉着太子就往山上走。
南宫弘转身才发觉地上有血
“舅舅”
沈云州单手捂着胳膊:“无妨,走。”
南宫弘往前走,心里十分愧疚,要不是刚才他大意了,舅舅也不会因为护着他受伤。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看到了队伍,是大曦的军队
南宫弘精神大震,转头刚要跟舅舅说的时候,却惊悚的眼睛都睁大了起来。
沈云州嘴唇青紫,脸色苍白,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
手捂着刚才被弩箭划伤的胳膊,那血已经变了色。
箭弩有毒
“殿下”骠骑将军飞速赶来:“之前国舅分兵而为,蝉食漠北的士兵,果然计策奏效,漠北将士虽然勇,但是谋略上略逊一筹,又孤军深入,人困马乏”
韩羽正兴奋地说着,看到太子面色深沉,又看到一旁毫无血色的国舅
视线顺着看过去,面色大骇
下一瞬,高大的沈云州便如山崩一般,轰然倒下
太子眼明手快抱住了他:“快,快寻太医。”
他说着,低头看向舅舅的伤口,拿起胳膊低头就要吮吸毒血。
嘴没等碰上,被人一把拽过,却是气喘吁吁的喜来。
“殿下身份尊贵,不能以身涉险。”
南宫弘大怒:“放屁”
国舅为护他中箭中毒,他不能以身涉险
这头喜来说完,已经不由分说地上前拉着国舅的胳膊吮吸伤口,转身将黑血吐了出来。
南宫弘怔住,想要上前,却被喜来一把拦住。
喜来吮吸得很干净,不多会就伤口的黑血都吸出去了。
沈云州此时已经昏迷,太子忽地想到了什么,将沈云州马上的包袱打开
里面赫然是之前宋思弦给胡三带的东西。
胡三刚才从另外的方向杀敌,此时一身血已经功成身退成功回来。
没曾想就看到倒下的国舅。
他心中一惊,“大人这是”
南宫弘脸色发烫:“舅舅为护着孤,中了一箭,箭上有毒。”
胡三听了二话不说就要上前为沈云州吮吸毒血。
走近才发现喜来嘴唇发紫,人也气喘吁吁。
“殿下和国舅大人万万不能有失,小的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喜来虚弱道。
太子刚才骂他也是一时情急,毕竟是贴身伺候他的大伴,哪里舍得看他死:“太医,快穿太医”
他们分兵而走,都舍弃了辎重,太医自然也离得很远。
听到传令,赶忙拾级而上。
胡三已经眼明手快地从太子拿着的包袱里掏出瓷瓶:“这个是夫人之前配的药,应该有效。”
他说着,赶忙掏出来给沈云州服下,又递给了太子一个。
太子转身给喜来服下。
宋思弦配的药都是清热解毒的,倒是有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