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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一听他语气就知道有戏,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他气极了,继续说道:“点吃!吃不完这些东西,明天哪也别想去!”
话是难听,但是已经明白表达他同意了。
这人就是别扭,说话别扭,做事别扭,做人也别扭。
寒玉早就习惯了,自是听懂了他意思,当下乖乖喝起汤来。
等到寒玉乖乖吃完晚饭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小丫鬟端来水和毛巾,江阔很自然接过来,丝毫不顾她反抗替她擦洗,动作已经很娴熟了。
洗漱完毕,小丫鬟识趣地退出去。
寒玉想起明天要做事情,想张口问,他已经地爬上床,一只手搂过她,霸道说道:“睡觉。”
她无奈地闭上眼睛,毫无睡意,须臾又睁开眼睛来,这一睁开就撞进某人视线里。
她脸一红,又赶紧闭上眼。
头顶上传来一个低低笑声。
“亲密事情都做了,为什么还害羞?”
是啊,亲密事情都做了,可此时被他搂怀里,害羞感觉却一点也没少,她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有什么改变了,变得让她他面前越发害羞。
她赧然动了动身子,抗议道:“我有病身,你不应该跟我歇一张床上。”
江阔了然地答道:“昨晚不是也这么睡吗?再说了,我也是病人。”
寒玉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受了比自己重伤。
那匕首穿透了他手臂,再穿过来时,其实她锁骨只有一点点伤。
可他整日里东晃西晃,像个没事人一样,反倒将她困床上,一动也不许动,于是她自然而然将自己当成了病人。却忽略了他才是需要关心那个人。
她心里瞬间自责不已,轻轻摸他那只搭她身上疼手上。
如果没记错话,某人刚刚竟然是用这只手喂她喝汤。
她秀眉一皱,他手臂上捏了一下。
立马传来一声闷哼。
管他很压抑下去。不躲不避,但是她还是清晰地听到了。
“疼么?”她故意问。
“不疼。”他大言不惭这么回答。
她心里愈加难过,说道:“嘴硬。”
他看到她眼里闪起泪光来,他一笑,心里又是得意又是心疼。
得意是她这么乎他,心疼是她担忧他。
他当即将胳膊抬起来,她惊呼声中像耍杂技一样动了好几下,说道:“看到没,这不是好好吗?那匕首算什么,我身上就是挠下痒痒。”
她慌忙去抓他手。等到终于让他安静下来时候,才发现眼泪已经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她小心地按住他手,一下一下揍他胸脯,哭骂道:“你疯了?”
他笑咪咪看着她表现,将她脸上泪水一点点擦净。坏心问:“怎么了,你哭什么?疼是我,你怎么哭起来了?”
她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常,连忙停下来。
他呵呵笑起来,凑她耳边低声问:“心疼我是不是?”
“才没有!”她挣开他手。
他不甘心又将手搭过来,忽然低呼一声。“唉哟,怎么忽然疼起来了?是不是刚刚不小心动到了?哎哟,哎哟……”
明知他极可能是骗她,可她还是立马担忧起来,紧张查看他伤口,问道:“哪里疼?要不要喊大夫?”
他小心收敛奸计得逞笑容。皱眉说道:“唔,那倒是不必,要是有个人替我吹吹就好了。”
她没有说话,将脸凑他伤口边小心翼翼吹起来。
某人得意地笑了,想不到她这么好骗。
片刻之后。等到他为她这么劳累感到心疼时候,满意说道:“恩,很不错,已经不疼了,赶紧睡吧。”
说着将她小心摆回床上。
她疑惑看着他,她就这么一吹,他就不疼了?有这么么?
他心里暗暗好笑,用手蒙住她眼睛,说道:“点睡觉。”
她不依伸手想拿开那只大手。
他执拗盖住她眼睛,换了霸道又痞气语气,“点睡,不然我就亲你了。”
她脸一红,果然安静了。
许久,手下睫毛终于安静停了下来。
他满意睡回床上,回想起两人刚刚说话,满心都是甜甜感觉。
闭上眼,脑海里又是她担忧可爱脸庞,他嘴角含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幸福。
或许他幸福就是可以让她心甘情愿陪自己身边,可以没事逗她一下,亲她一下,看她或嗔或喜表情。
可以让她心甘情愿躺自己怀里,一起领略人间乐或者忧愁……两个人构成一个世界。
如果一直可以这样,此生又有何求呢?
这样简单而圆满幸福,他寻觅了这么多年,终于没有错过。
身边传来她清浅而有规律呼吸声,她脸小巧而美丽,他眼里是世间独一无二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