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己好好地待在那偏小竹房里什么事都沒有。好容易盼着王妃平安归來。眼下主仆两人正好彻夜长谈些‘女’儿家夜话什么的也快活。谁知这话还沒开始谈呢。冷不丁地进來一个王爷。二话不说硬生生便将她给撵了出去。
可怜她弱小‘女’子只在夜里独自徘徊。百般无奈正准备去后院杂房将就过夜來着。谁知好巧不巧就撞上了同样寂寂夜行的某个闲人……
深夜的风到底是凉得紧。飕飕灌进淡薄的衣服里。冷得直叫人打冷战。可怜她‘花’琪还是一身淡薄素衣呢。夜风钻进身体里。可别提多冷了。
“我。我还是出去长椅上睡得了。”跟男人共处一室已经够骇俗的了。还让她跟他同‘床’共枕……还是饶了她吧。
脚步往外跨出去不过三步远。骤然止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千钥已经挡在了她前面。高俊‘挺’拔的身影严严实实盖住她的视线。前边的路在他身躯下不留一点缝隙。
明知道她羞赧难当。这千钥就偏偏直勾勾盯着人家看。也不是疾恶凶狠。倒像是小孩撕破脸嚷嚷着绝‘交’一样在赌气。嘿。这死丫头怎么就越说越跑啊。怕他吃了她不成。
眸光微微斜下。伸出一根手指。及其不痛快地指了指‘花’琪手里抱着的毯子。“这玩意哪里來的。还有。我什么时候让你出去了。”
‘花’琪将脑袋埋得低低的。也不敢抬头看他。抱着毯子的手悠悠地在毯子的细‘毛’上打转。许久才将心中的顾虑呐呐说了出口。
“公子。房子里就只有一张‘床’……”
废话。当然只有一张‘床’。有幸跟他这么个风流才俊一堂。这死丫头还不乐意了。眼睛斜斜看下她。看得那小脸上满满的委屈。啧啧。当真是可怜。
还敢委屈。多少‘女’人还盼不來了。
越想越觉得上火。千玥满腔热火憋在心里隐隐不出。闷气股在‘胸’腔停顿许久才化为一句气急败坏的话來。
“进去。”闷头闷脸将‘花’琪手上的毯子夺了过去。
说完。便跨开步子往外走。
“老子睡在外面。”
手上的重量被‘抽’空。空‘荡’‘荡’飘在上头的只有冰凉的空气。他转身走开。而‘花’琪只得愣愣地看着。黑圆的眸子目送着渐行渐远的背影。
千玥是真的走了。胳肢窝那夹着一张‘毛’毯。走到长椅前。脸‘色’沉沉发黑。十分不高兴的模样。也不知是那长椅‘腿’怎么就碍着他眼了。闷不吭声对着椅‘腿’就要踢上两脚。
长椅正处在窗下。浓浓夜‘色’倾斜而下不经意间将什么朦朦胧胧倒进心底。糊糊地搅在一起。根本就化不开。
他脑子确实是有‘毛’病吧。怎么就看上一个死丫头了。
罢了罢了。不想了。兴许真是脑子被哪头不识好歹的骡子给踢了一脚变不好使了。千钥闷闷脸。躺在硬邦邦的竹椅上伸手捋了捋盖在身上的‘毛’毯。硬硬地翻个身。竹椅下吱吱呀呀地翁出好大一声响。
是他太高。还是毯子太短了。乍一看这竹椅黑黑的一坨。总觉得有些滑稽。
“你。你还是进來吧。”‘花’琪手小心地扶着屏风。眸光低低。缓缓地才‘露’出半片脸。低眉微言间是鼓足了勇气。
千玥一愣。随后便又再眼睛闭上。懒懒道。“行了。省得明儿四处逢人说我轻薄了你。”十足流氓地痞的语气。他还说得十分在理儿了。
“不会。不会……”‘花’琪慌不迭摇摇头。
歹说人家也是救命恩人。她哪那么沒心沒肺啊。再往下说了。若不是他。自己这会儿不知还在哪儿游‘荡’呢。如今霸占了 人家房间不说还让人家睡在冷硬的长椅。就是造孽了。
“公子。你进來吧。”态度很是坚定。
彼时脸正对着窗外。嘴角悄然勾起一抹笑。片刻英俊的脸庞上缓缓漾开。染上眉眼末梢大有一种‘奸’计得逞的窃喜。
“不反悔。”
“嗯。”
“不会半夜将我赶出來。”
“不会。”
夜里宛转流动的空气依旧是冰凉的。只是在一问一答间悄悄染上一丝清浅的温情。
谁料到。少‘女’拳拳之心。就这样被一个恬不知耻的大骗子一点点的连哄带骗地给夺去了。等她后知后觉时。才发现匪人犹在彼岸笑得灿烂。
自然。这些后话。眼下‘花’琪是不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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