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还依稀记得那老妇人的模样,慈眉善目间总是笑容。在那人情冷若冰霜的皇宫里,她算得上是真正的心善之人。
若沫有些怔然,难得见霍策天露出这样的神色。深邃的眸中暗暗流着些许悲伤,可眼底汹涌的情绪又是隐忍的,且其中却又依然有些他独有的冷冽。往深了看,便是觉得光华无数的眸眼中更显得复杂了。
只是那只是一瞬间的神色,一杯茶下肚后,他便立即恢复原样。那十分鄙夷的语气依然不忘嘲笑若沫,“那也比你狗刨土的笔法强多了。”
她就知道霍策天嘴里说不出好话来。不过也罢了,她知道自己写的东西确实见不了人。心下有些沮丧,倒也不是因为霍策天难听的话,反而是自己心中硬生出些愧疚来。若沫垂下美眸,她在想,她是否渐渐在不自觉中毁了沈若沫绝世才女的美名?
“怎么不说话?”霍策天冷笑着,“自己承认了?”
“嗯。”承认了。
这么坦然承认?看她低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霍策天又是一笑。亏她还是人人称道的才女佳人呢,还露出这般底气不足样子,成心就是要他欺负的。
“行了,别再摆出这副鬼样子!”霍策天站起,伸手霸道地钳住了她的下巴,强迫使她抬起头来,只当她视线完全落在他身上了,他才满意一笑,用于极其勉强的语气,“大不了,本王教你。”
若沫脸上错愕,完了之后第一个念头那便是摇头拒绝。他教,那她还能活吗?可是这样想着又不大敢出口拒绝,生怕她才这样正儿八经对着兴致冲冲的他说了一个不字,万一这会儿子他真恼了,对她可是没什么好处。
毕竟自宫里回来,他们才难得处得和谐一些。
再说了,在这里惹恼他,她铁定吃亏。为何?瞥一眼正厅的里头,雕花梨木床幔飘飘……
“好。”就这样,不情不愿说出了一句违心的话。
听见这话霍策天便舒坦了,随后便劲头十足道,“明天开始,每日十篇。”
“好……”
笑脸应着,十分自然。只是别人都听不到若沫心里暗暗叫苦的话,她要躲着花秀花琪练字,还是每日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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