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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师缱婼紧紧地搂住她泣不成声,想起和桑曲多年的姐妹情,一时感触难耐,桑曲反倒安慰她道:“婼儿不哭,我念首诗给你听,我们少时跟姑姑学过的诗:菀彼桑柔,其下侯旬,捋采其刘,瘼此下民。不殄心忧,仓兄填兮,倬彼昊天,宁不我矜……”
“大风有遂,有空大谷,维此良人,作为式谷。维彼不顺,征以中垢……”师缱婼哭着接完了她念的诗,桑曲见她明白自己的用心,满足地微微点了点头,又咳出了许多鲜血,握紧师缱婼的玉指蓦地松了下来,悄然砸在黑色的裙袍上咽了气息香消玉减了。
冷世翊和何浚先在场无不动容,这首是诗经中的《桑柔》,所说是周厉王昏庸无道,所用非人,害得百姓疾苦众生靡靡。桑曲生前虽滥杀无数心狠手辣,但也是因为受了钟咫岩的控制和摆布,临死前总算救了师缱婼一命,还不忘以诗激励师缱婼要为民着想,也算功德一件。
见她紧紧抱着桑曲不住地摇晃,根本没有顾及到此刻的危机,卓淮清向钟咫岩使了个眼色,她抛出琉璃匙悬在半空中,五光十色满溢下来,钟咫岩推她移近一掌加深掌力,打向琉璃匙,它周身顿时流出清透的毒液渗进洒向师缱婼全身的光芒轨迹汹涌而出。
“住手!”突然跃进来一个青灰色的身影,那人脚法甚快,风一般地闪了进来,连卓淮清和钟咫岩都没看清,他伸手便讲空中的琉璃匙一把夺下。钟咫岩避之不及,被突入的一股气流撞出身躯,琉璃匙的力量反射到他胸口砸出一口血。卓淮清不由倒吸一口气,这琉璃匙已流出毒液,而且悬在空中威力巨大,此人竟如囊中取物般毫不费劲轻轻一拿,对付师缱婼已经需要和钟咫岩联手了,如今又凭空多出了一个高手,恐怕今天是杀不成她了。
那人夺了琉璃匙悄然纵落地面,众人这才看清是个身挂檀木念珠的年轻和尚,原来是广鉴在西海已封住了钟咫岩兵马的去路,赶到此处营救师缱婼。广鉴依旧施施然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卓施主往事已成烟,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是早日放下屠刀吧。钟施主你戾气不改,必将成魔,小僧奉劝二位一句,功名利禄恩怨情仇乃是身外之物,待到双眼一闭时依旧空空如也,人生不过一抔黄土,何必太过痴迷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