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替你摘。”何浚先磨着车轮到一根被硕果压弯的枝头前摘下了几颗荔枝,又自言自语道:“这几颗太小了,那半边还有更大的。”说着也不顾前方有一处凹下的小丘,就转起车轮绕过去。
“浚先不要过去,前面有山坡,小心啊!”她闻声转过身来惊道,眼见他的车轮已歪陷进山坡边缘,来不及上前拦住,何浚先整个人已连同轮椅一齐仰面栽下小山谷。
“浚先,浚先你怎么样啊?”师缱婼慌忙扔掉手中的荔枝追着下坡扶起翻倒在地的何浚先,一边惊慌一边嗔责道:“你再这么不小心,我以后都不再吃荔枝了。”
看她满面焦急的神色,似乎已不像最初对他只是内疚之情,何浚先暗暗欣喜,这段时间下来,二人的灵犀和牵挂仿佛在一种不可点破的层面游离,他开口笑着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道:“婼儿,没事,就这么一点点高度,没事没事的。”
“啊!那是什么!”师缱婼惊呼一声,音调中带有隐约的颤巍和瑟瑟,他顺着她惊呆的目光扭过头看去,只见野草蔓杂中横着一具骷髅白骨。
那森森的白骨掩埋在丛野中更显赫然可怖,全身上下早已没有一处肉屑,好似此人过世了几十年,就连蔽体的衣物都尽数化为泥土,片甲不留。何浚先却“咦”了一声:“奇怪,这人不像死了很多年,你看这些白骨洁净无瑕,不会是在荒山野岭曝尸多年的模样,找我看,应该才死了不过十天。”
“可是……”师缱婼不敢上前,侧目看了看道:“这全身都变成白骨了,头部也干涸成一整个骷髅,怎么可能是十天之内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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