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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画笔刚停,转瞬绕出一曲绵延哀伤的调子,淙淙如同玉碎,缕缕仿若云流,时而高扬时而委婉。外面的鱼儿悉数被琴音引来,听那呢喃沉浮的殇阙,在场除了那些听不见琴音的男子之外,女婢都红了眼睛,就连曲妃绽冰冷的面容也仿佛被春水浇灌了些晶莹在眼里。
师缱婼只觉这悲恸泣天惊地,有如细软的丝刃穿破心间,一腔的哀怨绞着心脏颤动抽搐,像被鱼尾扫过伤口,被海水舔舐过眼睑,泪水忍不住地涌出来。而坐在苍虞上的何浚先,他却早已被这琴声带入梦中,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只看见那痛彻心扉的神色和眼角湿润的痕迹。画中的岳真真奋力拨弄着琴弦,师缱婼忽然觉得这曲调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她从未听过这样哀恸的琴音,可就是冥冥中记忆好像与这首曲子有些牵连。
一曲完毕,岳真真道:“师姑娘,我尽力了。可是他的腿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机,不但脚筋尽断,腿骨也全被打成粉碎,我无能为力。”
何浚先张开眼拉了拉满面失望的师缱婼笑道:“没关系,这双腿能不能治好已经无所谓了。有婼儿亲手做的苍虞,比什么都好。”
“你们的内伤都差不多好了,我命人送你们回岸上吧,这抚仙湖底的水下世界不适合你们。”曲妃绽与国王对视一眼道,突然凌空飞出一个海螺掉在师缱婼脚边,岳真真的声音传出来:“这个海螺你留着吧,我没治好你相公的腿,算是我送给你补偿的。”
师缱婼捡起海螺不知所措,何浚先对曲妃绽和国王施了一礼:“这几日承蒙国王和太后的照顾,不然我和婼儿早就葬身深谷了,敢问国王上下?来日有机会我们一定报答。”
曲妃绽开口道:“国王的姓名你们还是不要知道了,也不要提什么报恩,回岸上以后更不要跟别人提起抚仙湖和云滇宫,就当你们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项子略,你送二位上去。”那金屋门口的侍卫领命便拉来一艘荆棘船,引他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