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沉睡了很久很久,她忽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从梦中惊醒直起身来,一只软腻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道:“婼儿,你醒啦?”师缱婼顺着那稚嫩的嗓音看去,床边坐着长裙委地金钗银笄的宦纤儿,她圆圆的小脸上红粉依依,一双黑色的大眼如同点漆。
“纤儿?”师缱婼喜出望外拉住她,这才慢慢想起来被萧隋君接回谷中,连织和容婧仪为她沐浴更衣,觉得疲倦不堪便沉入梦乡了。宦纤儿摆弄着手中的布偶念叨着:“玉兔娃娃真好,本来纤儿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天天向玉兔娃娃许愿,它真的把你带回谷中啦。”
师缱婼低眉看见她小手中捏着一只棉布精细缝成的小白兔布偶,心里觉得她甚是天真可爱,不自觉豁然开朗也跟着笑了起来。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兵刃相见的声音,夹杂着一个尖刺的女声:“萧隋君,你敢跟我作对,想死么!叫师缱婼滚出来,我占卜到她来沉璧谷了,负债女还,师迁既然还活着,这次我一定要杀了她!”
“是卓淮清。”师缱婼细细辨出了声音惊诧道,宦纤儿拍拍她的手:“有我在她不敢杀你。”于是抓着玉兔布偶破窗而出挡在萧隋君面前,卓淮清果然停下手来,肩头的黑羽毛在风中瑟瑟发抖:“纤儿,你让开。”
“卓淮清,你到底跟我爹娘有什么恩怨?你全部告诉我,我现在一无所有,死了也不可惜,但我要死的明明白白。”师缱婼冲出屋子对着卓淮清喊道,她眼角的绚丽的彩绘亮晶晶地扬起弧度,笑道:“好,我就让你死的瞑目。我跟安浅姿本是云鼎峰的弟子,师迁是大师兄从策桓的结义兄弟,我早就对他芳心暗许,谁知道那弱质纤纤病弱西施的宁湘影竟然跟着印雪浮从夜旸宫赶来雪山夺画,她跟大师兄叙旧时邂逅师迁,又在雪山上被居心叵测的印雪浮许配给刚刚夺得《樊姬》画的师迁。我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还有宁湘影,她本来就该死,谁让她这么好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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