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算是替以前的秦沐歌完成一桩心事吧。
因为,她也希望跟平常女孩儿那样,有母亲可以倾诉心事,然后给她拿捏一切。
想通了这一点,她心中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不过刚刚回过神来的她,突然想到了之前玉麒麟与自己说的那话。
她好像是说,有事要告知自己?
“景……?”
秦沐歌抬头想与容景说这事的时候,却见他那双俊眉突然锁在了一起。
也就是片刻之间,豆大的汗珠就这么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原本就白皙的脸蛋,此刻几乎是透明的如同一张白纸。
而那双唇,也是异于常人的嫣红。
“容景,你怎么了?”
秦沐歌心中一沉,连忙撑起了身子。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便伸手去触容景的额头。
“天呐,好烫!”
秦沐歌双眸一凝,面上陡然一白。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已经替容景换过血,动过手术了吗?
难道他的蛊毒又复发了?
望着秦沐歌那焦灼的模样,容景有些虚弱的出声,“别担心,我无大碍。”
“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无大碍!”
秦沐歌气恼的扬起了声调。
容景有些无奈的勾起嘴角。
因为中毒的年岁太久,所以之前秦沐歌在手术的时候,并没有能够将体内的余毒全部清除。
而且,在换了血之后,容景也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就是他好像与秦沐歌有些心意相通了。
这种心意相通并非是能够猜到她心中在想什么。
而是,当秦沐歌感到危险,意识到害怕,或者感知到巨大痛苦的时候,他都感同身受。
原本是想着瞒一天是一天。
不过,既然两个人已经成亲,那么这件事早晚都会被发现。
容景实在不忍心再叫秦沐歌从自己体内抽血。
秦沐歌自然是不清楚容景心底的这一番思量。
她伸手一摸,便摸到了容景几乎要被汗湿了的中衣。
秀气的眉头皱了皱,“不行,你必须得将衣服换了,否则着凉就麻烦了。”
说完这话,她也不管容景的反应,便直接爬了起来。
秦沐歌把东西准备齐整后,便挂起了纱帐,伸手帮容景脱衣服。
容景一愣,下意识得揪住自己的衣襟。
不但是红了俊脸,甚至连耳根都红了。
那白晰的双颊染上了两片红云,美得让人窒息。
他眼神有些躲闪,脱口而出:“你干什么?”
秦沐歌一怔,以为他又在装纯洁。
被他骗过太多次了,实在没心思理会。
而且之前容景毒发的时候,她也见识过,越是耽误一秒,后果可能越发严重。
于是秦沐歌也不理会不理他,继续去解他的领扣。
“你……你这女人,真是……真是。”
容景的脸比红得像开得浓妍的山茶花,眼神有些发飘,有点不敢看秦沐歌。
秦沐歌恼了,喝道:“换衣,又不强女干你,装什么装?”
没好气的朝着容景翻一个白眼。
要知道身为军医的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手轻。
若非因为他是容景,早就一巴掌呼过去,按住他开始扒衣服了。
不知道大夫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病人吗?
“你……你……不知羞。”
容景的脸红得快沁得出水粉来。
一双水雾蒙蒙的凤眸波光流转,身子向床里移去。
秦沐歌气得将衣服拿来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摔,没好气的道。
“我不知羞,那你自己换好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秦沐歌走后,容景轻舒了一口气。
心里有些愧意,偷偷瞄了瞄帐外的秦沐歌,口里却仍嘀咕:“真是粗俗,哪里像是大家闺秀出身的。”
秦沐歌气得当耳边风,扭过头去不理他。
容景快速地换着衣服,虽然……好吧,他的确是害羞没错啦,但也没到这个地步!
只是这几次余毒发作虽然没有以往那么严重,但是手臂上的皮肤还是会出现如树纹一样的纹路。
算起来,得一两天才能消退。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丑态。
她……其实很喜欢自己的外貌上的吧?
刚才她伸手那一瞬,他突然就很在乎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了,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以前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人家说他男生女相,甚至是生的比女人还美。
而如今,却怕个女会认为他不美——
意识到这一点,容景自己都认为有些不可思议。
这两日,秦沐歌与容景晚上虽是同床共枕,却相安无事。
秦沐歌不想太早成人,更何况身上还来着葵水;
而容景则是不想让秦沐歌看到自己身上的纹路。
再说,秦沐歌总是觉得:若是两个人还没到爱那个份上就同房,心中实在是难以接受。
她可是有着现代灵魂的人,认为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一起做那件事。
不然,与个牲畜又有何差别?
待容景终于将衣裳换好之后,他周身的温度也降下来了一些。
不过这会儿,他脑袋里面还回想着刚才秦沐歌那说话做事的风格。
一时间,那张俊脸又泛起了一抹潮红。
“娘子?”
容景的声音有些干涩,轻轻的,如美妙的歌儿一般在秦沐歌耳边飘着。
原本还窝了一肚子火的秦沐歌,在听了他这故作软弱的声线,不由心头一软。
想着这厮还病着,也就不跟他计较。
转过身去,眼前的一幕,却是叫她差点没笑喷了出来……
只见容景攒着身子,躲在幔帐后面。
只从缝隙中钻出一个脑袋来。
那双小鹿斑比一般的清澈凤眸带着楚楚可怜,可那样子,却又叫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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