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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云凤一无所知,把食盒里面所有的东西都风卷残云地塞进肚子后,还陶醉在饱足的感觉里,浑然不觉开雪的肩膀已离她一尺之地。
雨似乎越下越大,头顶的琉璃瓦好似要被打碎似的。香客早就走了,守门的人干脆把殿门也虚掩了,缩着肩膀,打起油伞走了。
整个殿里终于又再静悄悄一片。
“喂,爱哭的大少爷……”
“我叫程开雪。不爱哭。”开雪很认真地纠正。那一本正经的的样子,很有点正气凛然的态度,云凤却在上面辨认到那位沈先生的痕迹。
“好了好了,反正你给我说说你那个沈先生吧……”
开雪一向敬重沈先生,所以谈起他,语气便不由严肃恭谨,“沈先生是我爹请来的,别看他年轻,他的学问可大了,天文地理,无一不晓。秀才、进士都甘拜下风,就连大名鼎鼎的大儒黄纶君也辩不过他,自愧不如。我爹曾说,只怕是盛世大学士石庵先生再生,才能与之比肩。”
云凤虽然不懂那些所谓的“大儒”和“大学士”是什么东西,也晓得那沈先生是个厉害人。她脏兮兮的脸微微仰起,好似在追忆着什么,一会,又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他的武功呢?他……他可厉害了,一手剑法快到我眼睛都没来得及眨,小环就没了……”
“你也见过他的剑啦?”开雪更惊奇了。他跟着沈先生打了几年根基,也没见过沈先生动过那把剑,他和开寅曾以为那只是儒生的配饰。
文人也有佩剑的习惯,不过附庸风雅而已。
“嗯,就像闪电一样,不,比闪电还快,这么一晃……剑尖就到我的心尖上了!”云凤比划着,干脆以指代剑,一下指到开雪胸膛前,聚精凝气,样子也极为慎重,不再嬉皮笑脸。断翠
开雪感到被她纤细的指尖抵住心尖,一阵酥软感觉,忍不住,也笑了一笑。
云凤却奇怪了,“你笑什么?”
开雪反问,“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想留在沈先生身边了吧?”
“他这个人邪气得很……”
“什么?”开雪从未听过有人会如此评价沈先生,即使是以尖酸闻名的任氏,对他也是没口子赞扬的,偶尔也找丫鬟去求他画一幅富贵牡丹图,挂在墙上,似模似样地跟贵妇人们炫耀一番。
云凤的眼神有些飘渺,自言自语道:“好像会下‘心蛊’似的……”
“你在说什么?”开雪莫名其妙。
云凤嘻嘻一笑,恢复了神态,“我不说了,你说说你自己,说说你爹、你娘给我听听……”
殿上的檀香轻轻淡淡地漫来,如透明的绢画。飘渺而优美。
开雪感觉自己的心中的抑郁也需要找个出口。
“听老洪说,我娘长得很美,又聪明,又善良。只要她看过的东西,没有绣不出来的。她还会画画儿,会弹琴。可是,我却连她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云凤“哦”了一声,“她死的时候你还小,所以不记得了?”
“是。而且,我二娘把她的肖像画全烧了,一副也不剩……”开雪忍了忍,还是没法子忍下来,只得抬袖擦了擦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