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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了?”燕流芳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很憔悴,望着时飞,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时飞微微摇头,“我只是有着一些猜测,当日在蛮牛山中,见到你放出蛮兽,是一只暗夜苍鹰,我就知道,你与帝都时家,一定有联系,我问过父亲,时家之前传信,都是遣密使前来,而那一日,我见到的却是飞鹰传书,你说这,是不是很巧合?碰巧我知道,暗夜苍鹰,乃是雄鹰之首,相信只要你的苍鹰一声令下,几乎所有的雄鹰都会听他调遣!”
燕流芳微微点头,并没有试图否认些什么,“你说的没错,飞鹰传书,的确是我帮忙弄的!”
“为什么?”时飞似乎很害怕听到这个结果,语气略显沉重,“我二伯究竟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令你费尽心机接触我们父子?”
“没有好处,只是一些交换条件!”燕流芳目光低垂,望着身下的黑岩,满脸的疲惫。
“帝都时家答应帮我报仇,而我则是答应帮助他们,消灭你们父子!”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哽咽。
“报仇?”时飞稍稍疑惑,旋即轻声道:“那你为什么要中途放弃?”
“因为我并不想这么做!”燕流芳彻底崩溃了,眼角的泪水哗哗直流,“我没有能力报仇雪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他人,可是帝都时家,明显是在利用我,当我接近你,并逐步了解你之后,我便决定,放弃这趟交易,我不想牵扯到你们的家仇之中,我也不想让跟自己有同样命运的人,雪上添霜!”
“看来我二伯为了铲除我们父子,倒是煞费苦心啊!”时飞的眼角闪过一丝杀气,望着燕流芳,面色稍稍缓和,“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的不对劲,只是没有说罢了,还记得那一次在蛮牛山中吗?如果你的紫云箭真的朝我射来的话,我敢保证,你现在早已变成一具冰冷的死尸了!”
“呼…”燕流芳面色大惊,望着时飞,面露疑惑,她真的越来越搞不懂,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少年,脑海中究竟装着什么东西,稍稍喘息,低声说道:“你要杀我我无话可说,可是我希望是在我铲除幽冥学院之后,那样,我就算死,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了!”
“果然如此!”时飞淡淡的点点头,低声道:“看来我猜测的没错,你的仇家果然就是幽冥学院!”
燕流芳并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山脚下的黑色幽狼群,低头不语。
“你认为靠你的实力,能够战胜甚至消灭幽冥学院吗?”时飞很是好奇的看着燕流芳,一个女子,背负血海深仇,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即便是再强,也终究敌不过势力庞大的仇人!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今生报仇无门,死后我化作厉鬼,也要搅得幽冥学院不得安宁!”燕流芳的神色逐渐狰狞起来,精美的容颜,慢慢扭曲,变得一片惨白。
时飞轻声感叹,低声问道:“可以告诉我,你跟幽冥学院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吗?”
燕流芳十分诧异的看了一眼时飞,旋即无力的瘫坐在岩石上,无助的落泪,惹人爱怜,“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是名动四方的大箭师,手持紫云箭,百里穿杨,取敌人首级轻而易举,母亲是倾国倾城的才女,生下我和弟弟,常住深院,相夫教子,父母二人,都是心地善良之辈,救济贫困,匡扶正义,在当地,也是略有威名。”
“我记得大概是在我8岁的时候,我家门口躺着一位身染鲜血的瘦弱汉子,奄奄一息,受了极重的创伤。父亲宅心仁厚,便是将这位汉子抬进院子,并且为他疗伤,整整数月,才将汉子身上的伤养好,汉子为了答谢父亲的救命之恩,便将一张羊皮地图送给了父亲,并告诉父亲,这是张藏宝图,通过地图,可以找到至宝,父亲无奈之下,只好收下,转眼间一年过去了,我们全家都已将汉子的事情忘却,没曾想,那一日汉子却被一群黑衣人,挟持上门。”
说到这里,燕流芳的眼泪早已打湿面颊,娇嫩的容颜上,满是泪痕,身躯颤抖,娇弱无比。
时飞几次想要上前安抚燕流芳,最终还是将伸出去的手缓缓收回,望着对方,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燕流芳并没有注意到时飞的动作,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泪,继续道:“黑衣人来势很凶猛,根本不问青红皂白,进门就开始大肆的搜索,父亲深知来者不善,便跟对方交起手来,大箭师远距离射杀占优势,可是近距离搏斗,未免就输上一筹,结果父亲惨败,黑衣人用母亲和弟弟的性命作要挟,让父亲交出地图!”
“父亲无奈,只好交出地图,没曾想那群畜生,竟然…竟然将我燕家上下,满门斩杀,我母亲更是为了掩护我,在我的眼前被那帮畜生砍死当场,就连…就连我身在襁褓的弟弟,也…也没能逃脱厄运!”
“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躲在水缸里不敢出声,直到黑衣人确定我燕家上下无一活口后,才摘下面罩,我至今也忘不掉那些畜生的面孔,他们的对话我也记得很清楚,幽冥学院四个字,在那个时候起,就像是用刀刻在了我的心脏之上,每每想起,都疼痛不已!”
燕流芳终是忍耐不住,大声的哭泣起来,凄惨的声音,婉转凄厉,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