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笙和东方榉正要走进薛凝的屋子,一声尖啸破空而来,那根本不像是人的叫声,听得人遍体生寒,衍笙刚掀起帘子又放下了,与东方榉对视一眼:“声音是从北边儿传过来的,快去看看!”
东方榉飞身就跑,衍笙紧跟在他后面。
慕槿住得近,在屋里也能听到叫声,和玉岫疾步走出屋子,玉岫一想,说:“坏了,是不是戚音出事了,不过去趟茅厕,这么长时间早该回来了!”
慕槿一想也是,说:“走,去看看!”
两个人也赶了过去。
屋子里的男人,听到窗子被人推开,就知道事情不妙,立马逃出了屋子,他甚至不敢朝抱着头大叫的月明看上一眼,就窜了。
东方榉最先赶到,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消失在东边儿的拐角,被院子里的假山石挡住了,像是一个男人,他顾不上去追,先把月明抱进怀里。
衍笙随后赶到,看到月明窝在东方榉怀里,又像是发疯了,神智已经错乱,忙上前去安抚,可是,刚上去一步,她的目光隔过窗子,不经意望进了屋里,只看见床上白花花一片,原以为是一块白锻子,待定睛细看去,不由得大惊失色,也顾不上月明了,两三步走到门口,房门大开着,她穿过小厅,急步去了卧室,待看清是谁,脸上彻底没了血色,扑过去,说:“戚音,怎么是你,别怕,姐姐来救你了!”
她先拔出戚音嘴里的枕巾,再俯身去解固定戚音四肢的布条,戚音叫了出来,只知道哭了:“莲姐姐,莲姐姐……”
布条解开了,衍笙从一旁抽出一条薄毯子,遮住戚音的身子,把戚音抱进怀里,轻声安抚:“戚音别怕,姐姐在这儿呢!别怕!”声音越是轻柔,内心越是无比焦灼,不用问也知道,戚音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敢在东方府做出这种事,找出来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东方榉也发现了屋子里的异样,见玉岫和慕槿来了,伸手关上了窗户,衍笙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东方榉的心思,示意戚音不要吭声,戚音也乖,硬是压下哭声,衍笙起身到外间关上了房门。
东方榉低下头看看怀里的月明,跟以往发病时不同,这次的月明,虽然神智也有些混沌,但是没有剧烈挣扎,好像混沌中有了丝清明,只是身子抖个不停,面色惨白。
玉岫赶到,见是月明,紧忙过来,说:“月明怎么了?”把戚音抛到脑后去了。
慕槿嘴快的接话:“逸鹤也真是的,怎么能当着月明的面拒婚呢,瞧把月明害的……”又犯病了。
东方榉这才知道,逸鹤拒婚了,把月明抱得更紧了:“滚开!”拥着月明往回走。
玉岫从没被人这样蔑视过,眼中现出怒意,可是月明是他看重的人,看上去,月明此时病怏怏的,正是表现的时候,怎么能退缩,示意慕槿一块跟上去。
慕槿附在她耳边说:“月明又犯病了,我就说嘛,逸鹤拒婚,她铁定受不了这种刺激。”
玉岫没有接话,直勾勾望着前方那对依偎在一起的兄妹,没有腆着脸贴上去,而是与那对兄妹保持一段距离。
东方榉悄声对月明说:“听哥哥的话,到了屋里,不管谁问你,都不要说话,好吗?”
月明瑟瑟缩缩躲在他怀里,一个劲儿地点头,眼神惊惶地扫着四周:“那个人又出现了,那个人又出现了……”
东方榉也学她悄声问:“哪个人?”
月明小声道:“从窗子爬进我屋里的那个人,就是他,我认出他来了……今天他又钻进了我的屋子……还好,我不在里面……嘿嘿,他不知道,我已经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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