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笙佯怒:“你敢!”又打退堂鼓,已经由着他在家磨了好几天,一提起工作,他还是这副不情愿的样子。
东方榉一想起如山的公文,头就犯晕,倚着门,恋恋不舍地蜻蜓点水一样吻着衍笙的唇,就是不想出这道门。
衍笙万分无奈,像哄孩子似的,捧着他的脸,说:“最后一下,就当是对你的鼓励,再磨蹭就迟到了,哪有上班第一天,就迟到的?”
她合上眼睛,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本来想见好就收,谁知又被他反客为主,抱住吻了个够。
结束时,衍笙满面红晕地紧攥着他的衣服,腿软得似乎随时有可能站不住,抓着他才能支撑她自己,催道:“可以走了吧?”
东方榉摩挲着她微微发热的脸,裸露在空气中的指尖也似感染了那温度,蛊惑一般看着她的眼睛,低哑地说:“晚上等我回来!”
衍笙受不住他火热的目光,略低下头,推着他往前走:“知道了,真多事!”
东方榉的笑声从胸腔里发出来,坏心思得逞了似的无比得意:其实偶尔逗逗她,挺好玩儿的。
东华银行总经理室,东方榉看见门上钉的铭牌,没敲门,就直接推开进去了,东方睢没想到他真来了,兴味地望了他片时,方一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对他说:“坐!”
东方榉散漫地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坐在椅子上偏转了半个身子,不看东方睢,直接问道:“说吧,想让我管什么?”
东方睢说:“爸的意思,是先让你熟悉熟悉业务流程,负责向各个部门派发重要文件!”刻意强调了重要二字。
东方榉拍案而起,英气的眉毛拧得很纠结:“什么?你手底下的秘书都比我官大吧,”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道:“让我去派发文件?不干!”甩手就走。
东方睢眼皮也不抬,根本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满不在乎扬起声音,比他的态度还散漫:“只要将来孩子长大了伸手问你要钱时,你好意思让他用伯伯和爷爷挣来的血汗钱而里面没有一分你的功劳!你只管走!”
东方榉吊儿郎当地回过头来,凝目瞪着他冷血无情的大哥,仿佛被一下子刺中了自尊及软肋,心头大恼,但他不得不想,若真有那么一天,他该怎么向孩子解释,他只会花钱,从来没挣过钱,他这个做爸爸的,只是个寄生虫,那得多丢脸啊,他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东方睢低头翻着文件:“还有,进这间屋子之前,必须敲门,出去时顺手关门,这是职场最基本的礼仪,哦对,你都准备甩手不干了,说这些对你也没用,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东方榉讪讪地走回桌前,说:“那我先了解了解?反正来都来了,了解一下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东方睢在心里暗笑一声,拨了一个内线电话:“崎华,过来一下!”
华崎年知道今天某位爷要登门,故一直在等待上司的召唤,一听真把人留下了,大吃一惊,在秘书室大呼道,还是头儿有办法啊。
秘书室内,众人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位爷终于肯露面为东华卖力了。
崎年走进总经理室,没招呼东方榉,直接公事公办地问东方睢:“头儿,有什么吩咐?”
东方睢指了指东方榉,说:“你带他去熟悉下工作环境,给他讲讲他具体负责哪些工作!就没你的事儿了!”
崎年自然明白这个“没你什么事儿了”指的是什么,那就是自由放养呗,这是对待新人惯用的手段,这位爷既然落到了他手里,呵呵,摩拳擦掌,决不能那么容易让他过关。
东方榉跟着崎年进了一间狭小的办公室,里面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张立式公文柜,桌上压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也只有文件,跟东方睢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根本没法比啊。
崎年敲敲桌子,以引起他的注意,说:“东方榉,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儿办公,你的工作内容是,去各部门收文件,把文件区分轻重缓急,送进秘书室,由秘书室筛选,把文件送达总经理,或董事长批复,文件批复后,再去秘书室取文件,把批复过的文件一一下发到各部门,仅此而已,是不是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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