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娴脸色羞红:“小姐哪有你说的这么胡闹!”
“你别不信,改日你在她面前一试就知道了,这算什么,比这更胡闹的,我家小姐也做过!”连琪说着说着突然住了口。
把曲娴给撩得着了急,追问道:“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连琪提着包袱塞进柜子里:“不能告诉你,万一你要是在她面前说露了,我就惨了!”
曲娴也不逼她,只装作漫不在意地道:“我瞧多半是你这丫头在夸大其词,我才不信,她一个大家门户规矩缚身的小姐能有多出格!”
连琪扬着眉毛道:“就知道你不信,不信随便你!”
曲娴一甩袖:“不说拉倒!”撇开脸不看她,暗骂,死丫头,挑起人的好奇心又不说了!简直可恶至极!
连琪也不在乎她发了脾气,说起了正事:“我和柳书走后,让小楼和初画进来伺候,这两个人我观察了有些日子了,人都挺机灵的,手脚也勤快,我瞧着还行,你要是用着不顺意,回了少奶奶,让她另换人进来也无不妥!只要麟儿喜欢就行!”麟儿开始认人了,他不喜欢的人,只要一碰他,他就会哭着不停。
曲娴细细记下了,起身说:“我给小姐缝了件斗篷,你给她带上吧,本来想亲自送给她的!到了该穿的时候,可是一月半月的她又回不来,亲自送给她看来是不可能了!”
曲娴说着回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捧着一个包袱回来了。
只瞧那包袱用的缎子,就十分漂亮,里面自然也差不了,连琪接过来,解开包袱捧起那折叠整齐的斗篷,拿在手里一摸那细滑的料子,看质地,二看缎面的结合处,辨功夫,针脚大多藏在里面,隐在里子里的,则细密均匀,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真是好手艺,好心思,不由得道:“怪不得前些日子,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呆就是一天一夜,眼圈也是青的,原本在熬夜给小姐做这个?”
曲娴点头,连琪感叹道:“你对小姐也太好了,我要是把你这心思带给她,小姐夸你的同时该说我没心没肺,没想着她了!”
曲娴大方地道:“那连琪姑娘就当是自己做给小姐的好了,我无所谓,只要小姐出门在外身上穿得暖,曲娴这点子功夫就没有白费!”
“那我成什么人了,”连琪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斗篷上繁复精美的花色,道:“你这番话,我会一字不落地转达给小姐!真不知为何你对我家小姐如此的关怀备至!”
曲娴眼光闪了闪,声音梗了一下,定了定语气,方说:“这不是应该的吗?”从连琪手中接过斗篷,亲自包好包袱,交到连琪手里。
连琪拿起包袱往柜子里放的时候还在啧啧有声地摇头:“我家小姐人见人爱到这种地步!既招男人喜欢,又招女人喜欢,人缘好到简直天人共怒!”
丫头自顾地自言自语,十分得有意思,曲娴绷不住笑了。
两日后,连琪与柳书到了省城,雇了辆车,让人送到东方府。
柳书抬头望了望东方府的府门,小声道:“不比咱府上好多少啊!”
连琪轻声斥责她:“来之前怎么对你说的,让你谨言慎行,少说话多做事,在人家的屋檐下,不比在家里,不能给小姐惹出麻烦,再多说做错,看我怎么罚你!”
柳书自然有柳书的长处,否则连琪也不会费尽心力地教导她。
柳书知道她只是面子上的严厉,并不害怕,吐了吐舌,乖乖缩到连琪身后,两人对话刚结束,令舍奉衍笙之命,出来领她们,说:“两位姑娘,少夫人让我带你们去见她,随我来吧!”
连琪有礼地道:“有劳姑娘!”
令舍领着她们折向西去的甬道,侧过脸说:“应该的!”
一路上,三人互报了姓名,以后便以姓名相称。
令舍在前面引路,一踏上四时楼的台阶,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家小姐,饶是连琪这么沉稳的丫头,也掩不住喜色了,柳书在她身后,更是心急得悄悄碎步快行,几乎贴上连琪的后背了。
衍笙在厅里等她们,令舍满脸笑容一露面,刚想说她把连琪与柳书两位姑娘带到了,衍笙当先站了起来,朝她身后张望,最先看见连琪,连琪也看见了她,两个人都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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