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笙在一旁扶额,这两个还没有长大的男人,真是让人无语:“你们这通电话,就以那一声令人汗毛直竖的呕吐结束了?”她摇了摇头,站起身,好笑不笑地竖了下拇指:“二少果然有创意!”
戚乐那一头还没反应过来,拿着话筒愣了好一阵子,才向戚音跳脚道:“这东方榉真是恶劣到家了,平日也不知道莲姐姐是怎么忍受他的!”
次日清晨衣帽间,东方榉准备换衣服去主宅请安,方想起衣服还在行李箱里,行李箱靠墙放着,他拿在手里一提,竟然空了,突然又想起那串银铃,不由得大惊,大声道:“衍笙,你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放哪儿去了?”
衍笙不在屋子里,萋萋在外间整理床铺,进来应他:“既然是衣服,当然是放衣柜里!”
东方榉突然想起,萋萋昨日进来清理地毯,想是见行李箱里有衣服,所以顺便放进柜子里了,蓦然松了口气,心道,只要衍笙没看见那串银铃就好,打开衣柜,他要找的衣服和银铃果然在里面,忙把银铃攥在手里,对萋萋说:“没事了,你去吧,”突然想起还有一幅素描,紧接着问:“那张素描放哪儿了?”
萋萋转身回去继续干活,丢下一句:“那你得去问少夫人!”
东方榉没有多想,只一门心思地在屋里转悠,想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这串银铃藏起来。
衍笙在一楼等他,等了半天,一份早报都看完了,还不见他下来,她做事从不拖拖拉拉,于是不耐烦地跑上来,指着腕上的表,说:“东方榉,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再不出门,早安都变成午安了,母亲又要生气了!”
东方榉往身上套着外衣说:“那幅素描你放哪儿了?回头得找个画框框起来,不能随便乱放,受了潮就糟蹋了!”
“一张画而已,也值得你叨叨,在西洋画册里夹着呢,丢不了,”拽着他出门:“你的事儿怎么这么多?”
等他们赶到老宅,已经聚齐了一屋子人。
东方榉一跨进门槛,就朝小唯眨了眨眼,小唯顿觉得胆子壮了不少,偎在庆鱼怀里,说:“奶奶,我已经半个月没见着爸爸了,我想爸爸!”
“怎么会呢,住在一个院子里,怎么可能半个月没见着呢?”仔细一想,目光质询地向下首的慕槿看去。
华英与文欣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掩口笑起来。
“大哥也真是,有了新宠,连孩子也不要了么?”东方榉语不惊人死不休。
华英与文欣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老二,说什么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能这么说你大哥?再说你两位小嫂子不也没说什么吗,慕槿刚进门,两人多处处磨合磨合性情,不是人之常情吗?”庆鱼嗔怨地睨了二儿子一眼。
东方榉索性说明白了:“妈,您不能总是欺负老实人啊,两位嫂嫂是不会有意见,现在不是委屈了两个孩子吗,难道,您真忍心她们天天可怜巴巴地等着爸爸,您却视而不见?这对两个孩子是伤害!”
衍笙旁听不语:庆鱼如此护着慕槿,有她的考量吧,想是寄希望于慕槿的肚子,想着给东方府添丁添孙。
庆鱼见说不过儿子,视线不知怎么就移到了老僧入定的衍笙身上,想借衍笙压压东方榉:“老二媳妇,你怎么说?”
“回母亲,”衍笙抬头望着庆鱼,道:“这样的事,衍笙也没经验,衍笙就粗略谈谈自己的看法,若不合适,母亲可以忽略不计,衍笙认为这事应当由大哥和三位嫂嫂商议,孩子是首先需要考虑进去的,她们还小,尚无法明白大人之间的事,若处理不当,不利于孩子健康成长,其实,大人过得不就是孩子的日子吗?孩子不好,大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大人之间若不和睦,这一大家子恐怕也和睦不了!”
“老二媳妇,果然长了一张利嘴,道理也多,只是说了等于白说,”庆鱼眼光离开衍笙,扫过众人,一意回护慕槿:“是我让老大在慕槿屋里多住几日的,这长房长子,到现在还没有继承人,这样的事,你们这些做媳妇的自然不会操心,若我这个做母亲的再不操心,这东方府以后由谁来继承?不管什么时候,传宗接代都是大事,你们也别觉得我苛刻,要是你们坐在我这个位子,你们可能比我还苛刻,出去问问,谁家的上人会向小辈征求意见!”
华英与文欣相视一笑,那笑带着三分不以为然,文欣甚至撇了撇嘴:“我说姐姐,省城毕竟不是乡下,你说的那些家庭,只有乡下有,现在省城谁还兴这个,要我说,衍笙说的有理,这事就该让他们夫妻自行解决,你和我讨论来讨论去,有用吗?管得了一时,还能管得了他们一辈子?等咱们两眼一闭,他们就不过日子了吗,至于子嗣,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瞧我和二姐姐,生的全是女儿,不也照样过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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