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舍留在仆人房收拾,萋萋拿着刷子去了二楼,听卧室里没了动静,心里松快多了,敲了三下门,说:“少爷,少夫人,我来打扫房间,地毯该清理了!”
东方榉听见,从里间走出来,打开门放丫头进去。
萋萋进门往里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说:“少夫人呢?”东方榉朝衣帽间扬了扬脸,萋萋“噢”了一声,心想,就知道你们吵完了又要打冷战,故小婢来也,说:“要不少爷先去阳台透透气,我整理好了,再请您进来?”
他正想对着远处望一望,抒散一下心中的郁闷,双手放在裤兜里出去了。
萋萋没整理外间,而是直接去了衣帽间,向衍笙道:“少夫人,地毯该刷一刷了,您能不能先去外面呆一会儿?”
“每间屋子都要刷吗?”衍笙不想看见某人,至少此时还不想看见他。
萋萋使劲儿点头,衍笙只好道:“那我先去阳台呆一会儿!你忙完叫我!”
衍笙走去阳台,东方榉听见脚步声,立马扭头看过来,她想躲躲不开了,只好走过去,两人各据一端,他看向东,她便看向西。
整个天地都如此安静,印象当中,他们两人在一起,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时刻,东方榉总是以各种理由缠着她,滔滔不绝讲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话,让她喜也好,惹她怒也好,就是不肯给她安静。
但是现在,他们却以这种方式相处,说不上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
这是入冬的第二个月,山谷里的风已经有些冷,衍笙掩了掩外面的衫子,心道:死丫头,早不刷地毯晚不刷地毯,偏挑了这个时候来刷!他们出去度假,不在楼里的时候,她有大把的时间,怎么不刷?
衍笙又一想,这丫头不是故意整他们的吧,丫头心眼也这么多,真是!干脆回屋去,傻子才站在这儿吹冷风,她快被冻透了。
她刚迈开脚,东方榉背对着她,却突然道:“衍笙,还记得你在西池森林里找到的那些花籽吗,等集齐了一百种,到了来年春天,我们就散在这片山坡上,你说好吗?”
衍笙停下脚步,没回头,他又说道:“让这小楼淹没在花海里,你想不想跟我一起看看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那花籽我确实是想集齐一百种,本来是想祝福你和慕槿百子千孙!”衍笙如实道。
“我从来都懂你,所以不足的那些我会为了你和我补齐!”他回过头,望着她的眼睛:“你愿不愿意等到春天与我一起拿着花锄把它们撒进土里?”
衍笙朝他走近一步:“你不是说要在山坡上种菜吗?”
他以商量的语气道:“开垦出一片地种菜,其余的全种成花,不好吗?等将来咱们的孩子长大了,看着他们在花海里奔跑!或许就找到了你和我想要的幸福!”
他口中所描述的真是一幕美得让人流泪的景象啊,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那十分遥远,只可能在幻境中出现?
他眼中全是热切的期冀,令她移不开目光,他捧起她的脸,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带着微微的凉意,停留在她脸侧,她被动地微微扬头,与他的额抵在一起,他低声道:“衍笙,我想要那样的生活,我迫切地想与你一起拥有那样的生活!”又几不可闻地说了下去:“不要再提离开我!”
衍笙轻轻笑了两声,抓着他的手说:“如果你把礼物送给我,我有可能会考虑你刚才的提议!”她当然是指那串银铃。
他却理解错了,向着她诱人的嘴唇又凶又猛地吻下去,双臂有力的将她柔软的身体收进怀里,萋萋看到这一幕,知道大功告成,只是她打定主意做个恶人,所以不合时宜地哼了两声,打断了他们,让他们进屋里亲热,毕竟外头冷风吹得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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