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不甘心,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与丈夫异心的女人,通常不配得到幸福。(平南文学网)
走廊上有一扇小窗开着,风从外面鼓荡进来,是冷的才对,然而由于刚才跟他争吵,身上正发热,衍笙感觉不到一点冷意,冷风刮过肌肤,反而吹散了一腔恼火和身上的热量,给她带来了凉爽。
身后突然传来一人惊讶地叫声:“白小姐,真的是你?”
衍笙回过头去,就见朱三奇搂着他的夫人也出来透气,这对恩爱夫妻眼中的柔情蜜意拨动了她敏感的神经,这个时候,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别人的恩爱,对她来说那是奢侈而又可望不可及的东西,何况,他们的出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和东方榉的婚姻,更像是一场各取所需的闹剧,是对婚姻本身的亵渎,所以她和东方榉永远不可能像眼前这对夫妻一样毫无芥蒂享受幸福,但她还是在他们瞧出异样之前,迅速妆点好了社交笑容:“原来是朱先生和朱夫人!”
朱夫人伸出手,与衍笙一握,挑眉笑道:“怎么只有白小姐一人?”她可是听说,他们正在度蜜月。
衍笙面色如常:“他在屋里休息!”不顾朱夫人探究的目光,转向朱三奇:“这是要带夫人回浮水吗?”听闻朱三奇的这位夫人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却如南方女子那般温婉,见人面带三分笑,更有一副好嗓音,一开口,轻易就能引人注意。
朱三奇与夫人相视一眼,道:“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回浮水探亲,在家陪老人小住些时日,白小姐又是去哪里?”
衍笙轻松地说:“也没什么好去处,不过去江门玩儿几日罢了,好在南方没这边冷,勉强去得!”
朱夫人便道:“那倒是!”
朱三奇提议道:“既然白小姐并不十分确定去哪里,何不与我们同行,去家里做客?”
衍笙没料到不过第二次碰面,他这么热情,委婉地拒道:“你们是去与家人团聚,我们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没关系!去吧!”朱三奇并不觉得衍笙是在拒绝,仍一力邀请,不肯罢休。
朱夫人却想到衍笙在度蜜月,自然不想有外人打扰,忙拉了拉丈夫的衣袖,道:“江门的景色极好,白小姐选择江门做蜜月旅行,这样值得纪念的地方,一生不会只去一次,以后有机会再约,有机会再约。”
朱三奇经夫人一提醒,方回过味儿来,忙说:“是,不急在这一时。”
衍笙友好地笑着退场:“我穿得薄了,不再奉陪,改日再聊。”
望着不远处合上的那扇门,朱夫人道:“白小姐方才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小两口该不是在闹矛盾?”
朱三奇口无遮拦地道:“蜜月期闹矛盾,不太吉利吧?”
朱夫人睨着他道:“人家本来没事,也会被你这张嘴说出事来!”又朝那扇门望了一眼,生怕被门里的人听去,那多尴尬。
衍笙回到屋里,就在桌旁坐下了,也不理睬倚在床上看书的东方榉,只趴在桌上,把面前盛满茶水的茶杯移开,再把小巧的汤匙从杯里取出,放在茶托上,转个圈,再转一圈,东方榉间或偷偷看她一眼,她一直紧盯着转动的小匙,这么着过了很久,她也不觉累,也不像还在生气。
东方榉大着胆子,轻轻走过去,搬来另个凳子在她身边坐下,脸凑上去,都快贴着她的了,问:“不生气了?在干吗呢?”
明知故问,衍笙忽得把脸转那边去了,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紧跟着把茶托和小匙也挪了过去,东方榉发挥厚脸皮的功能,贴在她身后,一只手探过去,把她的脸转回来,道:“出去透了透气,气瞧着像是消了,怎么又添了一脸的郁闷?快跟夫君说说为什么,别自个儿消化,小心憋出病来,夫君有一项功能,是解闷,你忘啦?”
自从他戒了烟,他手上的味道就变了,是一种极好闻的木质清香,他的指尖恰巧落在她嘴边,她一偏脸就毫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东方榉哑然失笑,忍不住凑了上去,边在她耳边呢喃,边亲吻她耳后及颈子:“越来越会咬人了!我只好投桃报李!”
她被他吻得不自觉仰起脸,眸子里泛起水光:“东方榉,以后不准你拿话气我,我很讨厌跟你吵架后那种极度失落、悲观的感觉,那一点也不像我!为什么别的夫妻可以那么恩爱?”
东方榉低沉地说:“我也很讨厌你所说的那种感觉,”他在思绪翻飞间敏锐捕捉到一个信息,又问:“你那个‘别的’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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