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伶之所以能问住诺比沁。是因为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她相当熟悉诺比沁的思维模式。然而对于杜斯法尔,她能做的只有死守阵地强装镇定。
“心虚了,其实你还是希望诺比沁能够第一时间选择你,但是如果你真的做这种要求,诺比沁内心便会有另外一种考量。他若想明白你原来在这么算计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杜斯法尔云淡风轻的说道,其实整件事他完全可以作壁上观,可不知为何他却选择插上一脚。
杜斯法尔知道李季伶绝对不会像对待诺比沁那样,她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对他。杜斯法尔知道李季伶刚才的那种作为、那番话。只希望将诺比沁那颗冥顽不灵的石头脑袋,点石成金。
他是在嫉妒吗?杜斯法尔说不清楚,但如果真的是在嫉妒。他一定不会逃避这种感觉。这种情绪对他来说真是一种奢求,他会好好享受。
“我并不想质问你为何偷听我们的谈话,你所说的我也承认,还有什么事吗?”李季伶觉得对杜斯法尔心口不一的负隅顽抗,还不如承认一切来的爽快,至少这样可以大大降低他对事情的兴趣。
“看来你也很了解我。”杜斯法尔并没有察觉到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中的那股浅浅雀跃之感。李季伶知道如何应对他的纠缠,这让杜斯法尔很开心,至少这证明李季伶对他的性格也是有一定分析研究的。
杜斯法尔心情大好。决定不再继续为难李季伶,此时他如同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准备放李季伶一马。
“你若想集结自己的势力。我帮你。”杜斯法尔步子悠然地走向李季伶,眼中闪现难得的玩味。
“帮我?我若要造反你会给我扛大旗吗?”
“有何不可。”
李季伶轻叹一声摇摇头。只当杜斯法尔现在是那他插科打诨,用来消化晚餐。
如果说诺比沁掌握着帝国过半兵力捍卫家园安全,那么杜斯法尔则掌管着帝国各方面资源调度,杜斯法尔对这颗星球各方面的发展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他和诺比沁都是皇室不可或缺的人物,这样的人此时此刻说这样的话,李季伶若当真那才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不信?为什么?试着相信我?我可不是思想固化的顽固派,诺比沁不敢轻易尝试的不代表我不敢。”杜斯法尔一直跟在李季伶身后,王婆卖瓜似的想要将自己推销给李季伶,一副赖定她的样子,这种画面诡异的让人无法直视。
诺比沁不敢的他敢,难道诺比沁就是他嘴里那些思想顽固守旧派的典范?李季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看杜斯法尔如同看精分症到病入膏肓的人,然后继续朝着房间方向走着。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难道大家病了都不吃药吗?
杜斯法尔要帮她什么?难道真帮她打响造反的第一枪?信他才怪。难不成杜斯法尔笃定她会造反?她也没真的要造反,只不过集结些属于自己的人马防患于未然。
“你说我是我就是吧。我的房间到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李季伶逃也似的关上房门,将杜斯法尔那超级推销员的身影关在门外。或许美美睡一觉,她就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关在门外的杜斯法尔不气不恼,嘴角勾出一抹不符合他身份性格的狡黠笑容……
“公主殿下!”霍克很吃惊一大清早李季伶一大清早就来到骑士营。自从她知道李季伶真实的身份之后,他对李季伶更加敬畏。
“我是来问你。有关上次我们的谈话你是否有了明确的答案。”李季伶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愿意追随你。”霍克将右手握拳置于心脏处,郑重宣誓着。
“还不够,你知道的还不够。我要的是能够抛开一切追随我的人。”李季伶盯着霍克,目光仿佛穿透他的皮囊直指灵魂。
从另一个角度看。李季伶其实有些迫不及待,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将她所看中、所需要的人聚集在身旁,可是她又明白这种事情切不可操之过急。李季伶就是怀着这样一种矛盾的心情探究地看着霍克,想完完全全掌握霍克此时真正的想法。
“我将以您的一切事情为优先考虑,誓死效忠。”霍克这次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在他决定更着诺比沁的军队回古堡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为什么?难道你可以完全不顾念地镇?”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李季伶内心充满希冀,面对霍克的满满忠诚李季伶期待。着这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她只需要确定霍克到底为了什么执着。
“我需要力量保护我的家园,但是我现在没有这种力量,然而遇到您之后,我发现身边有这种力量的人太多了,可是我只想信任你,将命和未来绑定在你这里。不为别的,因为我知道您和其他的贵族是不同的,会为了我们的悲哀而悲哀。”
霍克将内心想说的话,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他看着李季伶辨不清真实想法的那张出水芙蓉般的静逸容颜,一时不知道这样的回答是否符合李季伶内心的意思。可是这些话是他深藏在内心最为真实的觉悟,连半点修饰都没有。如果被李季伶否定,他该如何是好?
“还有不到一周时间……”李季伶半响才说出这么一句摸不清头脑的话。
“公主殿下。那……我?”霍克生怕自己太过愚钝遭来反感,但他确实摸不清李季伶到底在想什么。
“从今天开始我会调你做我的近卫,用不着你保护我,你只需要多多帮我网络人才就可以。还有,不要叫我公主,叫我主人。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属于我。”李季伶平静的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骑士营。
霍克愣了半天,直到李季伶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时他才反应过来。手舞足蹈激动的无法言喻。
“那,那么。我可以跟着您了?好的,主人。”
李季伶同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霍克或许在她招收人才的生涯中算不上最完美最杰出的一个,但是第一个信誓旦旦说要效忠她的人,着实让李季伶完全沉浸在难以无视的激动中。这是第一个真正属于她的人。虽然他们以后还需多多磨合培养默契,但是这样找到组织的感觉似乎一点点真实感也没有。
“是什么让你这么开心?”菲瑟希看着李季伶雀跃的蹦跶着,显然有什么值得激动的事她才会如此。
李季伶猛地站定,发现是菲瑟希才送了口气,她是不是有些太得意忘形了。
“确实有件让人兴奋的事。菲瑟希,从现在开始到你的预备礼结束,我所有的时间都归你支配。”李季伶几步走到菲瑟希身边,伸出手臂搂住了她的脖子。
“果然是有好事,看你嘚瑟的完全掩饰不住嘛。走,陪我去个地方。”菲瑟希牵起李季伶的手就将她往古堡后山的方向拉去。
“怎么西林家未来的女主人要好好的盘查夫家家底吗?难不成后山那种地方藏着宝贝?”李季伶仍由菲瑟希拽来着向前走,嘴里还不忘调侃着。
“后山有西林家的宗祠,虽然我还没有和肃立契约,但是礼节上该去看看。”
“这……可以吗?”李季伶不置可否的说道。
虽然菲瑟希背朝着李季伶走在前方,可是李季伶依然察觉到菲瑟希的异样。像家族宗祠这种地方虽算不上是什么特别的禁地,但菲瑟希要来这里理应由肃立带着过来。
目前她们两个还算是外人,这样冒然进入别人家的宗祠,她倒是无所谓。可是菲瑟希也没关系吗?肃立恐怕会因为菲瑟希的擅自行动产生不愉快吧,菲瑟希执意带她去宗祠是何意思?
菲瑟希没有多做解释,李季伶也不再继续盘问。她相信菲瑟希这么做一定有理由,即便是没有理由。只要是菲瑟希的要求她也会二话不说的一起来。只不过李季伶还是隐隐替菲瑟希感到不安,摩卡勒家族虽然在各方面都略胜于西林家,可菲瑟希毕竟以后都会生活在这片土地,李季伶不希望菲瑟希看别人的脸色生活,但是有些该避讳的事还是避讳为好。
两人莫约走了四十分钟,一路上都没有相互再做交谈,菲瑟希将李季伶领到西林古堡后山的一个硕大的洞口之外。
菲瑟希似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而后缓缓说道:“唯。每个两个贵族大家守护的地方都有对应的守护星宿……东部由房宿、心宿、尾宿三星守护,而西林家族对应的北方则由女宿、虚宿、危宿、室宿守护。”
菲瑟希仰望着足有二十米高的洞口,洞口四周刻印着西林一族的族徽虎头雷鹰的标志图腾,她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又似乎已经说完了全部的话。
李季伶很少见到菲瑟希这个模样,当她听到菲瑟希说着八方和皇室的守护星宿的事情时,就知道菲瑟希接下来要对她说的话或许会掀起轩然大波。
“菲瑟希,不需要对我说这些,即便是你知道些什么也别说。”李季伶立刻阻止菲瑟希接下来的话,菲瑟希即将得到想要的平淡生活。她不能让菲瑟希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唯——”
“别说。菲瑟希,你我终将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这样吧。你的心意我明白。谢谢你,我要回去了。”李季伶不会给菲瑟希说话的机会,她几乎将所有气息集中在自己脚下,突然爆发的冲力让她瞬间消失在这个巨大的洞口处。
“唯!”菲瑟希大叫着,忽然眼泪溢出眼眶。也许是命中注定,菲瑟希并不多过问肃立的公事,可是有些事还是无意间被她知晓,然而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李季伶。
菲瑟希知道李季伶这一走,恐怕再也不会留有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李季伶不愿意将她牵扯到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连带她的帮助李季伶也毫不犹豫的断然拒绝。这一走。她们或许从此分隔在高墙内外,再也不会互诉衷肠。再也不会相互撒娇,再也不会……
李季伶疯子一般的从菲瑟希身边逃开,她没有确定的方向只是不停的奔跑着,直到感觉不到菲瑟希的气息,她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是累的,而是被吓的,她生怕跑晚一步就会从菲瑟希嘴中听到一些不能从她嘴里说的话。
然而李季伶明白,即便菲瑟希没有将她带入宗祠内,也没有对她说出一些秘密,菲瑟希也已经犯了大忌。李季伶只希望这件事天知地知,如果可能她将会销毁掉所有知道此事的人证物证,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辞。
“怎么慌慌张张的?你动用了无力气息?发生什么事了?”
李季伶大惊失色,她刚从一个惊悚的事中逃离,又被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样,颓然倒地。
在李季伶就要坐在地上的一瞬间,梵将她紧紧搂住,匪夷所思的看着她。这片山丘是他经常发呆放松的地方,虽然算不上是秘密之地,但却人烟稀少,想必李季伶是误打误撞过来的。
梵目光探究的看着惊魂不定的李季伶,她不可能在这个地界受到攻击,这里依旧是西林家的范围,若真有入侵者肃立不会不知道。再者,他从早上就一直在这里,周围有没有潜伏者他最清楚不过。而且李季伶也不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软弱磁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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