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君天输送到她体内的真气还在那里飘荡,似乎变成了一团火,陌生的鲜血透过手腕割破的血管慢慢的浸入她的体内,蛊毒再也不甘困在那里,开始肆意的乱窜。
却因为莫含烟蛊毒从未发作过,蛊还寻不着别的地方可以出去。在她体内发出了一声声让人听不懂的嘶吼。
就这样唤醒了源儿体内沉睡的蛊虫,来自同伴的呼唤让它变得比平时更加的凶狠狂野。
源儿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绞痛,一阵一阵的,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在肚子里窜了一会,再一次开始在她体内的游窜。
强烈的痛意和鲜血的流逝让源儿有些坚持不住了,就在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时,原本毒发时才会看到的,游窜在皮肤下层的蛊再一次映入她的眸中。
源儿却是激动得越哭越凶。眼看着那蛊从肩头沿着手臂开始往下游走,她的心都在一点点变凉。
在她绝望的眼神中,蛊虫从她割破的手腕处一点一点跑进了莫含烟的体内。
源儿甚至能感觉到那蛊从自己身体中一点点流失,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直到那蛊顺着手腕完全进入莫含烟体内。
如同在源儿体内那般,在手腕下的皮肤里游窜。
秦天榕一看蛊毒离开了源儿的体内,拿起桌上的止血散为源儿止血,然后为她包扎好伤口。
一旦那毒进入莫含烟腹中,发现被骗就会寻着血液的味道再游窜回来,所以她必须为源儿止血。
莫含烟的额际开始出现黑线,全身肌肉都在抽痛。黑眸渐渐地变得血红。谷君天原本打算杀了她,可看到她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
就是这片刻的迟疑,让莫含烟体内的蛊彻底疯狂,在莫含烟体内慢慢发生的变化。
“啊……”一声凄厉的喊叫划破夜空。
暗影来到前院时,花夏琉也到了秦家堡。他不由分说地上前就给了秦戾一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周围的人见状忙将两人拉开。这时楚怜惜已由月娘扶着从后院来到了大厅。厅中的媒婆子大声地嚷嚷着“吉时已到,新姑爷快进来行礼啊。”
秦戾冷冷地看了花夏琉一眼,转身就要进去,却被冲上去的暗影一把拉住了“少夫人出事了。”
一听到这句话,秦戾和花夏琉像是有默契般,一人拉着暗影的一只手“她怎么了。”
这里人多口杂,暗影并不好说明情况,只得低低地说“马上跟我走,否则你会后悔的。”
楚怜惜站大厅里,看着院中发生的这一幕,一个箭步冲出来“秦戾,你要去哪。”
“我有急事,一会回来。”如此多人,秦戾并不想与楚怜惜撕破脸,暗影的处事他十分清楚,如果不是非要他去不可的话,暗影是不会来找他的。
“你现在若是离开,你一定会后悔的!”所有人投来的目光都楚怜惜来说都是屈辱。秦戾当众给她难堪让楚怜惜心中的怒意扩大了数十倍。
“抱歉。”秦戾淡淡地说了句,就跟着暗影离开了。花夏琉见此情况也二话不说地跟了上去。他怀中还抱着那个装着冰莲的木匣子。
素秋担心花夏琉也跟了上去,四人便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离开了前院。
随着新郎的离开,这一场人人称羡的婚礼最终沦为了一场笑话。就听见楚怜惜大叫了一声,身上的大红嫁衣瞬间脱离了她的身子,从空中掉落在到上,而那盖头亦是相同。
接着就见她抬手取下了头上的凤冠,用力扔了出去,掷到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
石头瞬间炸开,凤冠也被震得七零八落。院中的人被这突来的情况吓得仓皇逃散。
“秦戾,你今日所带给我的痛苦,他日我定要你十倍偿还。”就见楚怜惜单脚一跺,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意忽然间变成了一阵狂风。
肆意破坏着大厅里的摆设。一瞬间就如狂风肆虐了一般,原本的喜堂变成了一片废墟的样子。只差房间没被她拆了。
月娘在一旁看着这突来的变故,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而且楚怜惜现在明显在气头上,她的四周都是迫人的杀意,月娘根本不敢上前。
“啊……”随着楚怜惜的怒吼声,院子里如同被炸了般,只听见‘嘭嘭嘭’的声响,院里的树木,花草,那些盆景全都被震得面目全非。
“秦戾,你如此负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楚怜惜一双眸子渐渐染上红色,原本柔弱美丽的小女人瞬间像变了一个人,让人心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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