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宗元笑道:“我这不都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反应。”
“看你拿着笔,在描画什么呢?”
陶宗元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她书案上的画纸。
阿姿道:“我就随便写写画画,上面都是我亲人朋友的名字罢了。”
陶宗元看着画纸的眼睛忽然一滞,转而看着阿姿,声音微颤,问她道:“这苏青蔓是你什么人?”
“哦,是我娘亲的名字。”阿姿见陶宗元脸色苍白如纸,“陶叔叔,你怎么了?”
陶宗元神色茫然,扶着椅子坐下,沉默半晌,又问阿姿:“你今年多大了?”
阿姿觉着奇怪,怎么突然问她这个。
“已经二十一了。”
“二十一……”陶宗元若有所思的念叨着。
阿姿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陶宗元“哦”了一声,道:“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对了,前些天打猎得了一只熊胆,你之前不是说过你沐爷爷做药需要熊胆吗?我就给你送过来了。”
那熊胆是要拿来给庄沛离做药的,阿姿喜不自禁,忙道了谢。
沐清峰这一年来一直潜心研究冰火两重天,虽然一直没有找出解毒的法子,但收获也不少,庄沛离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发病的频率大大减少且趋于稳定。
阿姿始终相信,除了赤焰婆婆说的那法子,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她相信沐清峰。
对于庄沛离,她亏欠良多。早在赤焰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不管怎样都要治好他的病,如若最后真的无力回天,她也会一直陪着他。这是她曾经答应过他的。
庄沛离每月十五会发一次病,非常痛苦,样子及其恐怖。他不想阿姿看见他发病的样子,所以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把自己关在后山上的屋子里,不与外界接触,除了沐清峰不让任何人接近,等到发作完,完全恢复之后才出来。
这月的十五也是如此。庄沛离在那后山的屋子已经待了两日还不见出来,往月只要两日即出来了。
阿姿有些担心,在房间里如坐针毡。到了傍晚,她实在坐不下去,便跑到后山想看看情况怎么样。
她刚一走到院子前就听到如狼一般的嘶吼声,那声音撕心裂肺,叫人胆寒。
她着急得跑去,却被那院子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了下来,他们不让她进去。
她恳求道:“两位大哥,求你们让我进去看看吧!”
一侍卫道:“阿姿姑娘请不要为难属下两个,少主之前特地吩咐在下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姑娘进去。少主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到时我俩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你就回去吧!”
阿姿知道庄沛离纪律严明,一旦有人犯了规矩和纪律,他一律严惩,从不手软。她也不想让他们为难,便在院子外守着。
天寒地冻,她冷的全身打颤。为了暖和一点,她一面来回走着,一面搓着手。
那声音断断续续,一直未停歇,声声钻进阿姿的耳中,在她心上一刀一刀的割着。如果不是为了她,庄沛离也不会遭受这样的折磨,她是罪人!
她觉得自己再等下去会疯掉,便走到院门口对那俩侍卫说道:“不管怎样,现在我必须进去!少主怪罪下来由我担着,不关你们的事。”
“这……”
见他们还有些犹豫,她忽然乘其不备拔出了其中一个侍卫的剑,比着自己的脖子,道:“你们若不让我进去,我就死在这里,到时看你们怎么向他交差!”
侍卫终于还是放她进去了。她大步跑进屋子里,一把推开了门。后来她看到的那一幕她永生都无法忘记,庄沛离浑身被铁链缠绕着绑在石床上,眼睛像两把熊熊燃烧的烈火,似随时要喷出火来。
庄沛离朝她怒吼:“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阿姿呆呆地站着该动弹不得,沐清峰将她拉出了房间。
“你跑来做什么?!”沐清峰道,“他不想你看见他那样子。”
阿姿难以置信,难道每个月的这两天,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吗?那是何等的折磨!
“为什么要用铁链缚住他?”
沐清峰道:“不缚住他,他就会伤到自己。冰火两重天一起发作,那就是活生生的将人变成了魔,他会不受控制的伤到他人,甚至是自己。”
“怎么会这样?”阿姿难以置信。
沐清峰继续道:“一开始难受,也只是摔打东西,到后面就慢慢开始发狂了,旁人是拦不住的,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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