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盛”禾秦纹丝不动的冷喝一声他坐在马上目光依旧盯着云歌
云歌还未察觉出他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原本沒有人的周围突然涌现出几个黑衣人她心中一慌脚下迈起步伐就跑可左腿刚刚跨进门槛就被人压住手脚束缚难以动弹半分
“禾秦你卑鄙”她艰难的扭头朝禾秦看过去咬牙骂道
冷锐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对她的怒骂充耳不闻禾秦微微颔首:“手给我绑住送上來”
于是在各种反抗下云歌最终还是被扭送上了马坐在了禾秦的前头
从未有过的怒意和屈辱在云歌心底不断的漫延和膨胀她红着眼睛心一横张口就对着禾秦的手臂上咬去可她还未俯身的时候就被禾秦的大手猛然捏住了脸颊
“你是不是想死”愠怒充满危险的声音从头顶传來
手被绑住肩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此时这么一番折腾开始隐隐的疼了起來云歌眼睛一涩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委屈在心底翻腾像是认了一般她停止了挣扎垂下來的刘海晃动在她的眼前一片小小的阴翳恰到好处的遮住了那双暗淡下去的眸子
禾秦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恐怕也想到了她身上伤势未愈随即顿了顿将手一甩冷声道:“不知好歹”
“今晚将蛊虫从体内弄出去以后我们就互不相干”手中马鞭一扬
云歌怔了怔还在咀嚼禾秦说的那句话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一整凉风扑面而來她的身形猛地一晃难以控制的朝着一侧就栽了下去好在禾秦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了回來揽在了怀中
“怎么幽会不成你就要寻死了”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禾秦嘲讽道
云歌沒说话冷着脸迎着前头夜晚的风冷冰冰的争先恐后的灌进云歌的口鼻从她的脸颊划过吹乱一头如墨的长发发丝在风中肆意的飞舞拂过禾秦的面颊和脖子像是撩拨着心弦一样一下一下的触碰着他的下巴
夜色如墨良驹如同弩箭离弦一路朝南出了城门身上的温度被风吹的丝毫不剩冰冷的寒意从空气中一点点渗透到了肌肤里即便如此云歌依旧挺直了背脊未曾动一丝一毫却在此时察觉到手上一松原本将手绑住的绳子突然松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禾秦解开的带着半分狐疑云歌手一抖绳子随着驰聘的凉风向后快速飞去
马蹄踏过浅水溅起一片水花路过一片已经败了的桃花林枯枝散夜在夜间张牙舞爪云歌原本强硬的面孔渐渐浮上了一丝茫然
她觉得这个地方似乎來过很熟悉不是肯定來过
下一刻她猛的掰开禾秦的手却被禾秦紧紧一收拉进了他的怀中身体上的温热和那种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将云歌笼罩住禾秦被风吹散的话似乎穿透了云歌的耳膜:“既然已经來了你躲什么”
只一句话云歌就怔在了他的怀中忘记了挣扎直到禾秦手中缰绳急急一拉贯彻呼啸的风突然从耳旁消失的时候她才回过了神
夜色中巨大的建筑屹立在云歌眼前十六角的屋檐各吊着一个五棱灯笼红色的缨穗子在风中霍霍飞舞黑金漆的大门连条缝隙都沒留的紧闭着怪石异草的山脚下除却十六个发着萤火微光的灯笼之外便只有那两只怒眼圆瞪的镇宅之兽了
脚下如同凝固住云歌怔怔的看着那个黑金漆的大门却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那一步察觉到手腕一紧禾秦拉着她便往那门前过去
“呵你不是厉害的紧么”禾秦冷嘲热讽
被禾秦拉着还沒到门前时便听到沉重的嘎吱一声黑金漆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两个身着墨衣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來恭敬的站在了一旁其中一个开口道:“二宫主里面请”
云歌一愣诧异的抬眸看禾秦可她看到的只有一个削刻的下巴接着便被禾秦一扯给拽到了他的身边
那两个出來迎接的男子神情严谨只需一眼云歌便知道了这是修习的弟子这里什么都沒变即便是弟子身上的服饰都是一成不变的墨色
她的手腕被禾秦紧紧箍住手却忍不住的在颤抖在两名男子的带领下两人很快穿过九曲十八弯的长廊和诡异的房屋布局这种布局是一种阵法难进亦难出然而即便是闭着眼睛云歌都能轻而易举的说出沒条长廊通往哪里每间相同的屋子有哪里不同
她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她怎么能不熟悉她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是紧张的亦是久别重逢后的激动
“二宫主门主在里面等您”直到在一间房殿前两名弟子才停了下來对着禾秦行了个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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