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鸠听了白兰的话,早已跪了下来,抱着剑痛哭流涕。木修将棍子插于土中,双腿跪地,向碑磕了几个响头,额上的血与眼角的泪水掺在了一起,从脸下滑下。
白兰已经三日跪在这里了,嘴唇有些泛白,但是他还是抱着那个碑,哭泣着,泪已经流干。木修见白兰这样实在不忍道:“水渃,别难过了,大哥对我们是有再造之恩,但是人已去,你也不能将自己哭垮。”
金鸠抱着刀道:“是啊,二哥说的对,三哥,你已经三天未吃未喝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垮啊。”
白兰没有理会他们,木修见白兰这个样子心中不忍,看他这弱不禁风的身子,居然能撑那么久,木修拉过白兰,将白兰与碑分开道:“你以为只有你难过,只有你伤心吗,我们就不伤心,不难过吗,大哥已经去了,难道你也要失去我们吗,你给我振作起来,别像一个娘们似得哭哭啼啼的。”
白兰好似听到了一些敏感词,甩开木修的手道:“你刚刚说什么,说我像娘们,你有种再说一遍。”
木修挺着腰板道:“好,你好歹也是一个男子,每天像个娘们一样,动不动就哭,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白兰拿过身旁的琵琶,从地上起身,可是由于跪的时间太长,双腿都软了,忙将琵琶顶在地上,扶住琵琶,木修见白兰这般无力,伸手过去扶住他道:“你没事吧!”
“你给我走开。”白兰扶住琵琶缓缓站直身子。
“那我也是关心嘛。”
白兰瞥了木修一眼,片刻将眼神转向火镖的碑道:
“大哥你说过让我放下仇恨,但是这一次白兰宁死不放,白兰要为你报仇,提李博的人头来祭拜大哥!”
说罢,白兰撕下白袍一角,将白带系与头上。由于跪着时间太久,白兰有些站不稳,金鸠方要去扶,木修扶稳了白兰道:“不仅你,我,金鸠,也要为大哥报仇,不过你先回情丝阁歇息几日,等养足了精神,养足了体力,我们一同为大哥报仇。”
“几日?我们明日亥时,在此地接头,明晚我便要李博人头落地。”
*****亥时未到,他们兄弟三人纷纷都来了,三个人一身夜行装,白兰肩上背了一把琵琶,手中提了一壶酒。木修手拿一根棍子。金鸠拿着一把刀。至于火镖的碑前,白兰打开酒盖道:“大哥,今夜我们便提取李博人头来祭拜大哥,望大哥九泉下得以安息。”
说罢白兰将手中的酒倒也地上,他并没有全部倒在地上,而且留了一半,他喝上一口酒对木修金鸠道:“二哥,四弟,我们干上一杯。”
金鸠摇了摇头道:“三哥,你应该唤我为五弟,你的四弟是岐国的国师大人。”
金鸠的一番话使白兰云里雾里的有些不太明白,木修点了点头道:“是的,日后我们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的。”
木修拿过白兰手中的酒,也喝上一口,随后给金鸠,金鸠猛的喝上一口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金鸠将头看向白兰。
“死丧无日,无几相见,乐酒今夕,君子维宴。”
白兰话罢,金鸠将手中的酒坛望地上一砸。只听见“啪!”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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