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上面的人正渐渐下来,锗邗顿时将手中的发簪握紧。最后,确定上面只有一人时,锗邗直接将手中的发簪往那人掷去,正中那人心口。待那人彻底倒下,锗邗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没事了。”锗邗低着头,将凤汐儿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王爷,”与锗邗贴得这么紧,凤汐儿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幸好现在天色已近暗,锗邗看不出来。明明她想要离开,却又被锗邗死死按住。锗邗这样的举动,真的让凤汐儿容易误会,并且,还有些想入非非,她现在需要淋场大雨来冷静一下。
“你叫我什么?”锗邗与凤汐儿贴得越发之近,醇厚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凤汐儿脸上。
“王,”凤汐儿被锗邗这样一问,正要开口,却突然警醒,“皇上,皇上恕罪,我,”
她叫了多年的王爷,已成习惯。一时之间,竟已忘记了昔日的王爷,已成了如今的帝王。同样,她与他的距离,已经更加遥远。
“你何罪之有?”看到凤汐儿突然之间慌乱,锗邗嘴角不禁浮现了一丝笑意。“朕喜欢听你叫朕王爷,并且,更喜欢你叫朕,无桑。”
‘无桑’二字,从锗邗口中溢出,但声音虽小,却是贴在凤汐儿耳旁说出。
司如影今日给自己诊了脉象,不出她所料,如今她体内的毒,应是已全部清除。一个多月前,她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现在却真的能与锗天予在这村庄之中隐居,让司如影都有些害怕,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想着,司如影不禁动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能感觉到痛,不是梦。
“如影,有村民来看病,快些出来赚钱养夫君了。”
锗天予的声音在前院响起,司如影不禁松开了自己捏着大腿的手,勾起了一抹笑意。她当真是没有想到,锗天予还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有外人在,竟就直接大大剌剌的说着这样的话,也不怕别个听了笑话他。
在司如影走出去后,正看到锗天予在与那位婆婆聊得十分热络。方才锗天予说的那句话,并未让人觉得他是在吃软饭,反而觉得他是真的疼自己妻子,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然而方才,锗天予与婆婆聊了那么久,之后,司如影才知道锗天予是在向那位婆婆打听附近哪里有经验丰富的稳婆。
司如影听到锗天予竟然这么早就向人打听稳婆的事,不禁伸手敲了瞧他的头,脸颊上生出了些许红晕。“八字都还不一撇的事。”
“早点做准备,迟早稳婆也是要请的。”锗天予反而抓住了司如影的手,将司如影直接横抱起,“说不定,就是几个月之后的事。第一次要做爹,我太紧张,要提前准备着。”
环着锗天予的脖子,司如影静静的靠在锗天予的胸膛之上,任由着他走向房间。锗天予所说的事,也是她心中所期盼之事。经历了这么多,她只想与锗天予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为他生儿育女。
站在锗邗的身旁,为他研着磨,凤汐儿多次忍不住盯着锗邗的侧脸相看。自那日在斜坡之下,锗邗突然说出那话之后。回到宫里,她与锗邗的相处,竟又变得与往常一样。
凤汐儿心中有所期盼,却害怕那只是自己的又一次奢望。说不定,那日锗邗只是因为遇刺受到了刺激,或者,是被魇住了。否则,他又怎么会有那么温柔的时候,怎会突然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无桑’,这般亲密的称呼,他又怎会准许她这样叫。他只是她的主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汐儿,你来说说,当日刺杀朕的人,又由谁所派?”
凤汐儿正处在游思当中,锗邗忽而开口,让凤汐儿不禁猛的一震,手中研的磨差点洒在了龙案之上。
“刺杀一事,想必,想必皇上心中已有了答案。”凤汐儿连忙低下头,缓缓开口。
凤汐儿不敢说,她对锗邗十分了解,但是,锗邗能这样问她,必然是已有了想法。至于是谁派的刺客,凤汐儿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不是她能够随意臆测之事。
“朕的几个好侄儿,对朕怀恨在心,朕真不知道对他们该如何处理。”锗邗扔了手中的奏折,往后靠在了龙椅之上,动手按着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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