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能再让九王爷帮助那个小贱人,刚才馨儿已经和她说过,其实钱沫沫根本不会写字,更不用提什么书法,那个什么鬼舞蹈其实就是夜殇在利用她的双脚在写罢了。皇后暗自计较着,想来她这么说皇上应该也不会拒绝。
“呵呵...皇后娘娘真是替沫儿着想啊,不过娘娘乃千金之体,刚才又微感不适怎好劳动娘娘贵体,还是让殇儿自己帮助天圣吧,那是他未过门的九王妃谁敢妄议?”湘妃知道皇后是没安好心,能憋到现在发作已是不已,她又岂会让她得逞。
两宫娘娘的针锋相对令安坐龙椅的皇帝脸色铁青,瞟了一眼地下俱都低头装作没看到的朝臣命妇,肝火顿起,却又碍于邻国使臣在场不好发作,只得勉力忍耐,紧握的拳头上露出铮铮骨白,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
皇帝目光一凛肃杀的视线投向罪魁祸首,钱沫沫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能惹出这么大乱子,余光中夜殇的身影似乎一闪要出来给她求情,立即使眼色让那位老大不要妄动,他要再搀和进来就真是热闹了。
“天圣真是荣幸之至,能得皇后娘娘和湘妃娘娘厚爱,不过这次天圣并不会让九王爷帮忙,更不敢劳烦皇后娘娘贵体帮我,不过若馨侧妃想要帮助天圣的话,天圣到可以接受,反正只是帮天圣将场内所有的蜡烛吹灭!这就是天圣的要求。”
跪在地上的钱沫沫不卑不亢,那种临惊不变泰山压顶不弯腰的胆色彻底颠覆了皇帝的印象,不禁有些嫉妒起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好运,皇帝瞬间的思绪虽已千绪万转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看向钱沫沫的目光没有那么杀气凛冽了。
“哦?只是如此么?”
“如若可以年迈的老臣可以到看台附近观看天圣的画作!”
钱沫沫暗舒一口气,心道这皇帝果然不是好惹的,如若在被多注视一刻她一定会虚脱在那。不过好像被她糊弄过去了。
“准了!天圣平身吧!馨侧妃可在?既然皇后推荐你帮助天圣,你就去帮忙灭了皇后附近的蜡烛吧!”
皇帝大手一挥算是肯定了钱沫沫,而钱沫沫自己也算是逃过一劫,她终于对上馨侧妃的口语了,恐怕馨侧妃说的是“你死定了!”原来是在这里设了个圈套等她,哼哼!真是精彩的一幕啊!不过馨侧妃应该做梦也没想到她敢在这个时候将她一军,看着馨侧妃被皇上点名真是大快她心呀!
安全过关的钱沫沫对着皇后娘娘和湘妃娘娘行了一礼准备回到看台开始她专属的画作,却忽略了身后表情各异的两宫娘娘。皇后一脸恨恨地坐在了凤椅上,头上的凤头钗都因为她猛然向下的力道冲歪了。反观湘妃娘娘衣袖轻舞犹若一朵浮云轻轻停靠在雕花木椅上休憩。
独步看台的钱沫沫在众人眼中袅袅婷婷风姿绰约,宛若天女降临。
深吸一口气,钱沫沫接过景嬷嬷递过来的陶罐在小太监的扶持下登上了云梯。不带任何笔墨纸砚如何作画?她的这一举动再次引得众人好奇,看来所有的谜底都在那个陶罐中才对。
霎时间钱沫沫怀中的小陶罐好像变成了稀世珍宝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蹬得云梯顶端,钱沫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高度,让手比悬挂的白锦木框高出一个水平线,深吸一口气,她左手执起右手的袖摆,右手深入陶罐中抓出一把沙子,沙子洒落白锦之际静候一旁多时的央公子艳唇轻启,悠远的箫声从他的唇边的玉箫中传出,那是钱沫沫哼给他的《梁祝》一曲。
众臣万种猜测的陶罐最后洒出沙子这一点是他们不曾预料的,叹息之间钱沫沫手下的沙子似乎有了生命一般,一勾一点间两位书生模样的男子已跃然于白锦,其中一位还有些类似女人的娇柔。
群臣又是一惊,有了钱沫沫先前对皇帝的请求,几位目力有限的老臣已不淡定的冲到了看台底下。云梯上的钱沫沫早已放空心灵,旁若无人地将梁祝的故事用沙画演绎了出来,这沙画还是她一个朋友教的,当年她也是沉醉纤手间流沙滑动的感觉才学的,没想到在这里排上了用场。
梁祝的故事被沙画演绎到一半时整个畅和殿已经彻底被钱沫沫压制,所有人的呼吸都跟随者她或撒或划的纤手律动,安静的畅和殿只有央公子那支玉箫将梁祝如泣如诉的曲调为钱沫沫的沙画润色。
注定悲剧收场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在钱沫沫的手中最终化作一堆黄土后化蝶飞舞,有情人终成眷属。随着钱沫沫最后一抹,所有一切都恢复平淡云开雾散只有每个人心中留有两只翩翩飞舞的白蝶,让人久久不能从那种心酸回神。
<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