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
“易牙说罗生剑法起源跟道家剑道是一样的,但是,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招数。你只管记住就好!”
江云儿不复多言,经过这么一简化的剑道确实简洁了不少。没有了细枝末节,怪不得江云儿慢了冰半掌的功夫。
江云儿拔出无名短剑,把这简化了的剑道疾风带雨地耍了出来。冰冷笑一声,把剩下的四招舞给江云儿看,依次是挑、刺、掠、插。云儿细看时都是剑道下道跟剑道中道的招式。
“ 少一式?”
“哼,”冰冷笑一声,“我都教给你了,死生由天。”
云儿即刻明白这是他刻意为之,怒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山下摘星居被血洗,已然传遍了雍州境内。江云儿已经是肩重的眼中之钉,肩重发出三道血花令牌给江湖,责令孔门三日之内交出江云儿,不然就要血洗孔门。孟门荀门接到孔门来书,都在翌日匆匆赶了过来。
待得第二日儒家三门剑士齐聚在孔门,却又忽地听到摘星居被血洗之事,翩锦身首异处,伯仲叔齐风云门四剑客死无全尸。一霎时,江湖大惊,各方面压力都逼向孔门,剑锋直指江云儿。
“得听,云儿他?”唐言醒来却发现只有得听立在她床前。
“他,还没有回来。”
唐言不复多言,侧身面向床内。朦胧之中听到的关于云儿的事情眼下看来却是真的。
子在窗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遂放心走开了。
江云儿一天的时间就学会了罗生剑法,其实也没有太力气,只是把剑道中学会的招式精简了一下。云儿暗自思忖,可能罗生剑法的第六式就有关于剑道上道了。只是冰刻意不传,江云儿心里忧愤交加。
“ 易牙已经决定让我们后天决斗了,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要么是,你,要么是,我。”
江云儿默不作声地盯着冰。
“忘了告诉你,云,我血洗摘星居后留下的是你的名字,所以后天,肩重将要亲自血洗孔门。”
江云儿只觉得怒火中烧,因为他不想连累子先生,不想拖累孔门。
“你在愤怒,”冰说。他故意激起江云儿的愤怒。江云儿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他。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想即刻便杀死你,即使你是我的师弟,要不是易牙说后天决斗的话。罗生门下没有师兄弟,只有自己,而我,就是下一任的罗生门主!”
看着眼前骄矜残暴的冰,江云儿本来为唐言死去的心里再次冒出了腾腾的杀气。即便没有了言儿,他不能丢下得听,不能连累子先生。他要杀死冰,自己还不能够轻易死去。
山下肩重已经在调兵遣将,雍州各路江湖杀手剑客,一并齐聚在他的麾下,只等他一声号令杀进孔门,血洗儒家。儒家三门众弟子都在摩拳擦掌以防变生不测。
翌日,山下江湖各路人马都已经准备妥当。儒家三门众弟子也都做好万全之法。
山上,江云儿坐在山头,望着秋意渐浓的天空在发呆。山下的狂风暴雨好像与他无关,因为更大的狂风暴雨在等着他。冰,始终赢过云儿,比云儿有一招的优势。暂时忘却了道家与罗生门的复杂关系,也忘却了剑道与罗生剑法的纠缠,云儿只是呆呆地在望着,望着那不知何处的远方。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大兴山来到无稽崖的,忘记了是怎么从无稽崖到凉州的,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地来到这罗生门的。远处的云朵在慢慢地飘摇,云儿在想着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冰在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
在冰的眼睛里,云只不过是一个跟他竞争罗生门主的对手。在冰的世界里,死生只有一个选择,要么的人生,要么敌人死。云儿不过是一个来跟自己竞争的敌人,他的死对于冰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宿。
一整天云儿都抱膝坐在这里。易牙已经离开罗生门,只留下了罗生剑法剩下的三式放在罗生门前。照例,只有活下来的人可以得到罗生剑法。还有一把罗生门独传的赤影剑。
冰把赤影剑从罗生门前的柱子上取了出来。
“明天我就用这把赤影剑结束你的性命。”冰弹剑而言道。
云儿并没有掉过头去打量冰,即使他现在很渴望着能够赢掉冰,并且杀死他。云儿的胸中已经犹如千军万马在沸腾了,但是还是屏住呼吸努力保持着平静。
罗生门门主,云儿忽然觉得也是那么诱人的一个名字,就凭那简洁犀利的罗生剑法,云儿觉得也该尝试一下。忽然间,一切都开始变得那么诱人,罗生剑法,罗生门主,只是,要想得到这一切,必须要杀死身后那个比自己强大的少年冰。
云儿吐了一口气,依旧故意忽视着冰。冰抽出那把赤影剑,对着云儿的脖子不断地在比划着,仿佛他能在这种简单的杀人游戏中得到快感似的。
“湫”,冰口中呼出一声,一剑划过云儿的左脸颊。
“哈哈,哈哈!”冰笑着,笑中掺杂着了血腥的味道。
<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