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荣冷冷瞥了眼太皇太后。面前站着的这个老妇人正是南滨的太皇太后,也就是司徒卿夜的祖母,更是纳兰鸣的杀母仇人!她一向对她深有防备,自当年南滨为诸皇子选妃大典起,她就觉得这个老妇人城府很深。就连她的目光中也带着些许冷厉的寒芒,有时候觉得她就像一只蛰伏着的毒蝎,稍一不留神就会给人致命的一击。因而,在平日里,她与这位太皇太后也并不亲近,最多逢年过节送去些礼物罢了。
而如今只见上官广薇颇为亲密地搀扶着太皇太后的手,微微笑着。两人的模样像极了血脉相连的祖孙,看起来其乐融融。可柳长荣却知道,这两个心计深沉的女子,她们的眼里只会有利益,哪来的情意?!此番一同前来,恐怕不过是达成了什么同盟罢了。
只听得太皇太后道:“皇后,惠妃已经将国主和你的事情如实禀报哀家了!你所作所为均犯了众怒!哀家念在你扶持卿夜登基有功,故亲自过来赐你鸩酒、白绫、匕首。你自己选吧!”
柳长荣冷笑着看着那摆在金黄托盘中的鸩酒、白绫和匕首,心中一片惨然。
“呵呵……鸩酒、白绫、匕首……呵呵……是司徒卿夜的命令么?!”
“死到临头问这些有何意义?!”太皇太后面色冰冷,“选一样自行了断吧!也免得卿夜烦心!”
“不知本宫犯了何罪?!”柳长荣并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还要保护腹中的孩儿!她还要亲口问问久未露面的司徒卿夜,他究竟意欲何为?!
“就凭上官广薇一面之词,太皇太后就断定本宫的死罪么?!太皇太后置国法于何地?置伦理于何地?又置国主于何地?!”
连连的诘问震得太皇太后和上官广薇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太皇太后毕竟年迈,多年来在纳兰鸣的“调理”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今日也是听了上官广薇的怂恿才过来。她虽然心中知道后宫有柳长荣一日,那她这个太皇太后就将被置于“冷宫”,无权无势也无人问津。只有柳长荣死去,让她朱家女子入宫为后,她们朱家才能永保富贵荣华!这个摆在面前的机会,她又怎能错过?!
太皇太后强压住心中的不安,冷喝道:“柳长荣,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守妇道、私会外男,腹中孩儿更不知是不是我南滨皇室血脉!你已是犯了七出之罪!罪大恶极!”说着,又对身边的女官道:“来人,将鸩酒给皇后娘娘灌下去!”
“哼——凭她们就想伤我么?!”柳长荣冷哼一声,双手却紧紧护住了腹部。其实现在的她不过是外强中干,根本无力反抗这五六个凶神恶煞的嬷嬷,更无力冲出椒房殿逃出生天。可她只能这么做,能求得一丝生机便是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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