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身上除了多处擦伤左手肘骨折外就是从山崖跌下來后内脏因为受到强烈震动造成的内伤不过还好不算太严重
可司徒郁就惨了整个人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伤口被雨水冲洗后都张着泛白的大嘴巴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见骨最严重的是他的内伤体内气血紊乱真气涣散脉息微弱还兼有中毒的现象跌下山崖造成的内伤更是要了他半条命
他竟伤得这样重除了吊着的那口气几乎与死人沒有区别
牧谣颤抖着收回手之前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她伸手摸向怀中的药瓶却发现因为之前解了腰带那些药都掉出去了
她坐起身來看向四周发现这里四处皆是悬崖峭壁他们掉落的地方是两山之间的沟壑唯有这一块稍显宽阔的平地大概是之前退了水才使得这块地面有些湿软让他们捡回了一命
可眼下大雨倾盆若不赶紧离开只怕随时都会有山洪暴发
牧谣挣扎着起身捡來山壁上断落的树枝将自己的外衣撕成布条再把树枝捆成竹筏的样子拉着司徒郁往高处走去可这样拖着他走了二十多丈远便也无法行走了前方乱石嶙峋沟沟坎坎
她伸手再探司徒郁的脉息发现更加微弱了刚刚还灼热的身体已有些冰冷因为有内伤施展不出轻功她心中万分焦急扔下司徒郁独自扶着石壁往前方寻找可以避雨的山洞
走了不远便发现山壁上隐约有个石洞因为雨太大看不清那石洞内的情形不过估计容纳他二人应该沒有问題
她跌跌撞撞地往回跑边跑边高兴地喊道:“郁找到了栖身之处了你再坚持会儿我一定会医好你”
可当她触摸到司徒郁冰凉彻骨的身子探不到他的脉搏时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地
她猛拍着他的脸失声大号:“司徒郁你起來起來啊你不是说爱我要守着我吗你睁眼看看我啊你不能这么狠心丢下我啊不能啊……”
心痛到极致便痛得麻木了在风雨中坐了许久牧谣抱着司徒郁的冰冷的身子不再哭喊她静静地一遍一遍抚摸着那张俊逸的脸喃喃道:“郁你的衣服湿透了冷吗别怕我去生火给你烤烤”
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拉起他的双臂搭上自己的肩吃力地将他背起艰难地向那石洞走去
石洞比想像中更深更宽敞让她意外地是里面还有些干树枝中间有柴火燃烧过的痕迹估计之前有人在此歇过脚
牧谣在司徒郁身上摸出打火石将柴火点燃再脱下他的外衣搭在柴火上烤干在为他脱换里衣的时候那浑身爬满的新伤旧痕再次刺痛了她的心
她趴在他冰凉**的身体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流淌她不相信他就这样去了大仇未报斗志未酬他怎么能这样撒手而去呢
“郁你醒來好不好求求你了不要这么残忍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让我看透自己的心吗让我知道自己有多爱你吗”牧谣伤心啜泣
因为柴火的缘故石洞内的温度很快升起來可司徒郁的身子依旧冰冷她给他穿上烤干的外衣让他平躺着自己靠坐在石壁上将他的上半个身子紧紧搂在怀里
牧谣凄然地半睁着红肿的眼突然觉得心被抽空了无边的寂寞向她袭來她不敢想像若这世上从此再无此人自己满腔的深情该寄予何处
大概是太累了她在伤心欲绝中沉沉睡去
“茉儿茉儿你为何这般伤心”好听的带着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牧谣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却只看见前方一团刺眼的亮光
“你是谁是在和我说话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那个声音轻笑道“你呀总是这般迷糊”
“你认错了人了罢我不叫茉儿我叫牧谣”走近了些她终于看清那团亮光竟是那颗血色的通灵珠
“牧-谣哦对你现在是叫这个名字不过沒关系叫什么你都还是你”
“你竟然会说话”牧谣惊奇地发现原來这好听的声音是这颗珠子发出來的
“傻瓜我当然会讲话了不过你还沒告诉我为何这样伤心”
伤心么是呀她都伤心得想要死掉了
“他死了可我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清澈澄亮的眼眸里盛满晶莹的泪水她强忍着不让它掉下來
“他是谁”
“司徒郁”
“司徒郁”那个声音迟疑了一下“你很爱他吗”
牧谣坚定地点点头:“嗯我爱他他是我这一生唯一会爱的人可是……我已來不及告诉他”想到再也无法对他说出自己的爱她的心又阵阵刺痛起來
<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