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顺天帝果然神色骤变尽管极力掩饰也无法掩尽那痛苦之色“你怎么会知道奚大将军当年之勇”
牧谣淡笑:“阿锁年轻当然是听别人讲的”
“别人宫里的人昌黎百姓”他眼里现出慌乱“果然他们果然都还记着他念着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以为不许提起他们就都忘了吗哈……哈哈哈……”他自嘲苦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那样儿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谁也不可能替代他不可能……”苍老的眼里有敬佩有忌妒也有痛苦
牧谣心中浪翻千尺从顺天帝断断续续的一番话她隐约感觉当年并非父亲自愿绝命一定事出有因可事情真相如何她要的是真相
“可惜他那样儿的英雄最后却死在自己剑下真枉了他一世英名”她竭力保持着淡定
“不他他是死在……”
“皇上皇后娘娘已从延福宫出來了不消片刻就到了”阿奴突然从外面冒出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牧谣两眼放火的瞪向他恨不得上去将他一脚踹飞
“知道了你让他们都到门口去迎接吧”顺天帝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见阿奴退去转而对牧谣道:“朕今日是病得糊涂了大概是因为灵儿让朕想起了诸多往事有些情不自控了”
他有些尬尴地收了所有情绪恢复了一个皇上该有的样子“你这小丫头倒挺有趣的不管郁儿派你來做什么你现在都必须马上离开否则一会儿皇后來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还有你告诉郁儿朕这病治不好了让他别再费心”
眼看就要有点收获却被搅黄了牧谣心中很是不甘可想到若是被皇后撞上只怕会牵连到玉灵公主于是只能作罢
“好奴婢就告退了有空奴婢还会再來的至于玉灵公就算圣上不能许她平安至少也应当给予她父亲的关怀”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退下
牧谣迅速离开承天殿为了不和皇后撞上她特地选了一条稍远些的路
今夜风有些大两旁的枝叶疯狂摇摆着
牧谣沿着人迹稀少的小径行走得很慢
第一次见顺天帝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派帝王作风倒也像模像样可今日这般接触却让她唏嘘不已他那样的性格若做个写诗弄画游山玩水的王爷兴许一生还会过得平静幸福可他却偏偏当了皇帝只能沦为祸国殃民忠奸不辨的昏君徒留千古骂名当真是害人害己
看顺天帝提起父亲时的反应他们当初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若说父亲的死是遭人陷害那么顺天帝在里面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是明知他被人害而不管不问呢还是根本他也是害人者之一
这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的皇宫牧谣只觉得越走越感到寒意袭人
突然她浑身一个激灵正欲飞身闪躲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腰还未來得及喊叫身上几处大穴就被点住下一秒就被人扛在肩上飞跃而起
呼呼的风声中她隐隐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喝斥:“将她放下”可转瞬这声音就变得很遥远
牧谣感到背脊骨都生出了寒意扛着她的这个人不这似乎不能算作人人不该似这般了无生气抓着她的手冰冷到几乎沒有温度行走的速度又快到人所无法企及
她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团黑影对就是那日在八鼎山山洞中他们瞧见过的那一团黑影她感到害怕起來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他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鬼”啊他这是要将自己抓去哪里
那团黑影扛着牧谣飞速向前奔跑在他身后十多丈远的距离另一个玄色身影始终尾随其后
过了近半个时辰他们已奔出皇城数十里那黑影带着牧谣往山上密林里蹿去又跑了一刻钟他突然将牧谣“咚”地一声扔在一棵大树底下
地上铺满落叶牧谣脸朝下趴在落叶上不能动弹好在头是朝着外侧的正好将那团黑影的样子看了个仔细说他是团黑影真是一点不为过全身上下从头至脚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其他地方全被黑布包裹着他气息内敛弱到几乎探不到再加上身形移动极快行动起來真是如鬼魁般
夜色深暗树叶茂密那团黑影立在林下一动不动地望着來时的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
过了片刻树上的叶子抖动起來感觉有人來了牧谣睁大眼睛想看清來人是谁
“极少有人能跟我这么久的你还真是阴魂不散”那团黑影竟然说话了声音嘶哑低沉却像从四面八方传來在这漆黑的夜里听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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