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谣偎在他胸前目光渐渐变得忧愁:“你是不是怀疑我是哥哥的眼线”
司徒郁沒想到她会有此一问低头见她神情有些落寞轻声道:“沒有别胡猜乱想”
“我知道穆宇是我哥哥的事儿你一定很意外其实我和你一样沒想到分别三年再见竟会是这般情景那日宴会上我便觉得他有些眼熟只是不敢确定后來你说穆将军是桑越将门之后我便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却不想是真的他真的是我寻找多时的亲哥哥……”牧谣并未因司徒郁的话而放下忧虑自顾将心中所想道出
“我说过不管你是谁我爱的要的只是你这个人就算你是洪水猛兽是滔天祸水我也甘之如饴”见她愁眉紧锁心事重重他的眉头也不由蹙起
“我与哥哥已分别三年可这三年來他究竟在做些什么是如何做了桑越世家的将军他对你对昌黎又是个什么态度我都一概不知”她微微扬起小脸用焦虑的眼神望着他“我担心若有一日你们水火不容我该怎么办”
“别担心不会的”若他是真正的穆宇或许还会有那么一日可他不是
“为什么”牧谣有些不解
“他是五色石的传人就算我们不会成为朋友但至少不会相互残杀的这一点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五色石那颗被一分为二的水滴状的五色石
牧谣想起了梦中的情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坐起身來用指腹在右手手腕处摩挲了一阵只见雪白的肌肤上渐渐显露出一水滴状的血红的印迹
为了在易容时不被人认出牧谣平日里用药物将这明显的印迹遮掩了去可今日从五色石到梦境中梵天嵌入吟茉手腕处的通灵珠都显现出了水滴状让她不由对自己这胎印生了好奇
这血红的印迹竟与梦境中吟茉手腕处的印迹惊人的相似“从此我与你血脉相融生生世世永不能弃”想到梵天对吟茉说的话牧谣突然心中一阵莫名地悸动
正当牧谣怔神间司徒郁在瞥见那颗血红印迹后更是如遭电击有那么一瞬间他确信自己已忘了呼吸
他伸手猛地抓过那只纤细的手怔怔地看着那血红的印迹哑声问道:“这印迹是哪來的”
他的举动有些反常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牧谣有些奇怪:“这是胎记出生起就有的”
“咦阿茉你这手腕上是什么红得真好看”
“不就是颗胎记么打出生起就有的有什么好稀奇的”
“这个好以后若我们分开了不管你变成啥样儿我只要认着这胎记就能找到你……”
“……”
稚嫩的童音划破时空穿透而來往事历历在目司徒郁身子微颤手却抓得更紧了眼里闪烁着光华:“阿茉你是阿茉你沒死……”
那眼里的光亮和神采又让牧谣想起了梦中的梵天若是如刚醒來那般糊涂她一定会错认的可她现在很清醒清醒得不留给司徒郁一点幻想的空间
“我不是什么阿茉我是牧谣啊”边说边试图抽回小手
牧谣阿茉
司徒郁哪里肯放手他将她拉得更近了盯着那双清澈此刻却有些茫然的眼睛认真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龙隐山记不记得弘觉寺记不记得被你责骂被你欺负的阿郁记不记得你为了他不惜舍命相救”
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让牧谣极不忍心否认可更不忍心欺骗她眨眨眼有些艰难地摇摇头遂又加上一句:“我失忆了小时的事儿都记不得了可他们都说除了今次我从未下过山”
司徒郁的眸子暗了暗但仍不放弃道:“不你就是阿茉我的阿茉”他修长的手指温柔地划过那滴血红深情道:“受了那样的伤还能活着已是奇迹你虽然记不得了可我都记得这血色印迹这淡淡的茉莉馨香……你知道么这些年我一直都忘不了忘不了你倒下去的那一瞬你说‘阿郁不要忘了我’我便沒有一刻将你忘掉我恨他们心狠手辣恨当年的自己沒有能力保护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你要找的阿茉可你这般深情无助地怀念一个女子我会心疼的”牧谣伸手摁住他的唇不许他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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