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谣只当他是有些自责,不过做都做了自责又有何用。
“这段时间挺烦心的吧,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出手?”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谈起朝堂之事,要说一点儿不担心是假的,就算未曾经历过,也知道皇权争斗的残酷。
司徒郁抬眼看着她,嘴边噙着一抹笑:“你在关心我?”
牧谣垂下眼帘没有回答,思索片刻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我想和你说说正经事!”
司徒郁起身坐在她的脚边,不再贫嘴,也认真地看着她。
“听说太子最近的动作挺大的?”
“皇上病重,他有些等不及了!”他把眸光压了压,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厉。
皇上病重!她兀自笑了一下,想起那清瘦病态的脸上,眼下两块乌青。
“那你知不知道皇上并非病重,而是中了毒!”
司徒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须臾,才语气平静地道:“知道!”虽然皇上中毒是天大的事,是宫里的秘密,但他知道瞒不住精通医毒之术的她,倒是她那份窥得天大秘密后的淡定自若让他颇为赞赏。
知道?!牧谣有些吃惊,知道自己的父皇中了毒还能这般冷静,莫非……
“毒不是我下的,他虽然对不起母后和我,但毕竟是生我之人,我还不至于如此丧绝人性!”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女人,就不能把他想得好点么!
牧谣心里略略松了口气,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笑,别人的家事,自己干嘛这么紧张!
“你既然知晓,为何不出手相救?”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不也是很没人性吗?不过,后面的话她忍住了没说。
“不是不救,是救不了!”他轻轻叹了口气,“三年前我刚回京的时候,就发现他被人下毒了。父皇说这毒已在他身体里存了十年,早已伤了五脏六腑,叫我不要枉费心思了。我不信,那个时候叶超刚随我回京,还没有人知道他会医术,我便找了机会让他扮成侍卫随我进宫诊断……”他顿了顿,眼眸更暗了几分。
“叶师傅怎么说?”
“他只说了两个字‘无解’!”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慢极重。
“无解?那有没有再找别人瞧过,说不定……”
“没用的,连我师傅都救不了,”司徒郁摇了摇头,“除非能找到笑神医,还可以试上一试。”
“笑神医是谁?既是如此,为何不去找他?”牧谣有些不解。
“笑神医又称玄机老人,此人医毒之术绝冠天下,只不过行踪相当诡密,数十年来见过他尊容的不足十人,最近一次出现还是在十年前!”
牧谣双眉紧皱,这样一个人要如何去找?那老皇帝可拖不了多久!
“吁…”这时候外面传来勒马的声音,打断了牧谣的沉思,想来是到了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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