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但还没问出声,就已经教人紧握住双肩,强迫着坐起。
“你……你干什么,放手。”她苍白着脸庞,使劲地想挣扎开他的手力。
墨昀壑却像全然不知道她被弄痛了似的,没放松一丝。他的瞳孔有些缩紧,望向她的眼眸。
“阮华霜……给我个解释。”
华霜一怔,身上的痛像消失了似的。
她看向他,他也看向她。
许久,她有些艰涩地问了句:“你要什么、什么解释?”
墨昀壑的手也像是僵住了一般,蓦地,他笑了出来,低低地笑。
“以前你责怪本王不坦白,欺骗,工于心计,那你呢,阮华霜,你又何时做到了坦白诚实赤诚?本王即便是有些地方亏待了你,但总心怀着不安,在想办法弥补。你呢,你给的反应是什么?或许你该庆幸,庆幸如兰没有大碍,否则……”
他的语调、神色变得阴狠。
华霜的心狠狠一抽。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将他推离她的世界,远远的,不与君见。但这时见到,他为别的女人心痛,为别的女人出头,怎么还会这么痛。
她的头微微一仰,想让蓄势的泪水倒流回去。
她笑:“王爷说什么,臣妾不知。”
“不知?呵,好个不知。”墨昀壑突然重重甩开她的胳膊,余力让她趴倒在床沿上,但他完全视而不见,“那就等哪天你‘知了’,本王再来听你说!”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一刹那,华霜完全失了力气,蜷缩着自己倒在床上。
付如兰受伤,与她确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不想否认。墨昀壑想必也是已经知道了她也是昨夜的刺客之一,不挑破无非是想让大家的面子好过去些。可或许,他在等她亲口承认解释。
可她不能。
若是只有她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被骂被罚一通,她不逃避。
但这还牵扯到叶溪。
叶溪为救她做了那么大的牺牲,她又怎么忍心置他于危难。
昨夜叶溪说要送她回府,她没立刻答应,而是帮他一起安置了随风,且又帮随风好生治了身上的伤口。
一切妥当后,叶溪递给她一套干净的衣裙,告诉她,收拾好后亲自送她回王府。
当时她有些怔愣。
然后叶溪笑了,他说,此去他和随风两人,必定是流浪天涯,她是堂堂晋王王妃,怎么真的可能和他们这些市井平民同行?且以往将她留下,原因只是想和晋王多换些筹码,但现在晋王府肯定加派大量人手搜查,临城他们是再也无法待下去了,走时又何必带上她这个拖累。
不过他出门的间隙,随风虚弱地跟她说了很多。
说她和叶溪的小时往事,还有叶溪为她抛却的种种。
她的心一酸。
天亮她就离开了,没让叶溪相送。
将背影留给他的同时,她在心里道,谢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此生相报的机会也许不会太多,但我会用尽我的所有,来保你暂时的周全。
叶溪。小乞丐。
也谢谢你,童年时那带给我的,同样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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