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被阴云笼罩着的夜晚,最终却并不那么平静。
“父皇留步!儿臣有话要说!”
太子的高声响彻在殿中的每一个角落。
连皇帝也顿住,缓缓转过了身。
对这个儿子,他虽然失望,但毕竟是疼爱了这么年的骨肉,怎可能完全视而不见?
“有何话明日再说,朕现在不想听。”
太子已经快步上前,没有因为皇帝的冷淡而退却,他的眼中甚至有些隐隐的兴奋:“父皇,信妃娘娘晕倒一事,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此话一出,人们方才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上来。
“太子殿下,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说,免得又冤枉了好人。”墨昀阡先然开口道。
出人意料的,太子这次并没有恼羞成怒回击过去,反而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道:“六弟,稍后你就会知道,究竟是本宫在胡说八道,还是你一直信错了人。”
墨昀阡一怔。
皇帝摆摆手,发话:“太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太子一笑,提步走到一人的面前,站定。
“父皇,信妃晕倒,实是人为所致。而这个人——就是晋王妃!”
说罢他猛地擎起华霜的右手。
“太子,请自重,莫要血口喷人。”华霜冷冷道。她想将手抽回,奈何被人死死扣住,一丝动弹不得。
皇帝的眉头也凝起。问道:“你可有何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不过要劳父皇亲自查验。”太子的自信未改。
可还没等到皇帝的确切答复,他的手已经被一股大力扯开,华霜被扎住的手也得以挣脱。
“太子,想动本王的王妃,还得问本王一声。”
一直沉默的墨昀壑,突然沉声说道。
太子的手腕还存着剧痛,但他硬是忍住,眼里已经弥漫上浓浓的恨色:“三弟,若是稍后查出你这王妃确有罪,你此时的维护,怕是也跟着脱不了嫌疑,本宫劝你还是旁观的好。”
华霜站在墨昀壑的身后,被他宽大的后背遮挡着。听完太子的话,她却是主动站了出来。
看着太子带着狠色又得意的面容,她并未有慌乱,甚至还能倒腾出空闲来想,太子这厮虽然虚伪又狂躁,但是关键时候,倒还是个能想事的。他知道有墨昀壑撑腰,自己还能有一丝逃脱的机会,所以想劝墨昀壑置身事外。可是逃避了又怎么样呢?要是真的判定她有罪,那她的丈夫,还不得也被归入同谋,以同罪当处。趁这机会拔掉自己的眼中刺,他这算盘,打得真够响。
她张开口,刚想说话,却被一道柔弱的声线打断。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莫让臣妾平白受着苦痛。”信妃将头往皇帝的怀中的埋了埋,少有地在皇帝面前表现地如此娇弱无助。
皇帝的心早就因此软的成了水,略略安慰了信妃几句后,他突然抬头肃声道:“太子,你的那证据,要怎么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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