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昀壑脸部线条刚毅,视线微垂,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其实他想说的,昨晚就已经敞开了来。他用十数年当中少有的低软口气,向身边这女人说出了那一番话,而她是怎么回答的呢?呵,珍惜真正所爱之人,莫为旁人多烦心。明明自己想和她好好相处,但她偏要重重划清界限,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硬贴上去,自讨苦吃。他活到这么大,这么自损颜面的事情,何曾做过第二件?
不过若墨昀壑知道华霜心中所想,便知道自己是误解人家了。华霜不想跟他过多接近是事实,但原因却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还在因为那晚绑匪的事情生气纠结。她只是,不想成为他和付如兰两人之间的阻碍和夹板。他喜欢付如兰,是不可争议的事实,她喜欢他,或许也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爱情两个人在正好,三个人便什么都不是了。别人怎么想她不知晓,但是要她去做两个有情人的“芥蒂”,她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或许她只是怕,怕从此沦陷地更深。
直到宫门口,墨昀壑那厮脸色也没变缓,明明白白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字样,弄得玉峰和余昇在旁都很忐忑。
而华霜正处在低气压的中心,外人面前,又不好跟某人拉开距离,只得闷着头碎步紧跟在后面,生怕再给惹得某人更不高兴。
“阮华霜!”前面墨昀壑突然顿住脚步,沉声唤道。
华霜一愣,而后立马反应过来,提着裙摆溜溜上前:“王爷有何吩咐?”
墨昀壑瞥了她一脸坦然的笑意,觉得一口气鲠了上来,便什么话也不想再说,收回视线再大跨步走了出去。
“……”华霜呆愣。不带这么耍人玩儿的罢。
后面玉峰和余昇也面面相觑。
王爷这个模样……怎么那么像拿不到糖葫芦赌气的小孩子?
当然,这些话都只能放在心里,两人眼神一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于是某个别别扭扭的王爷,在众人不解加石化的表情下,依旧走得大步流星,只不过那背影,要怎么僵硬就怎么僵硬。
进到举行宫宴的大殿,很多的皇子皇妃已经到场。墨昀壑也携着华霜走到晋王府的专属位置。不过这位子坐的还是颇有讲究,墨昀壑和太子分别坐在上座的左右首,现今朝堂上最具权势的两个皇子,自然得以坐在皇帝最近的位子。
不过以往墨昀阡都是和墨昀壑做与一处,但这次却分在了太子的身后。紧跟着墨昀壑的则是其他的皇子。除了这微小的变动,其他并无差别。
由于这次是家宴,各人也都不那么拘束,于是宴会开始之前,各家都相互走动相谈两句。
墨昀阡径直向端坐着的墨昀壑和华霜走来。
“三哥。”他先唤了声,然后有些迟疑犹豫地看向华霜,似乎有些苦恼地摸摸腰间的玉带,再喊了句“三嫂”。
华霜淡笑,心想这越王爷估计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不自在呢。
她道:“六弟,不过几日不见,这怎么还矜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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