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里的躁意,他轻笑问道:“身上的伤还疼吗?有没有请府上的何大夫瞧瞧?啊,看我这个记性,你自己就是大夫,不过这外伤还是让别人来诊查一番放心些……”
“王爷。”他还想说什么,却已叫她轻声打断。
华霜并没有马上接着说,只是回头示意田杏带着屋里的侍女先下去。
田杏心里明显不乐意,可是小姐微敛着眉头的样子跟平时不太一样,她也不敢多问多耽搁,忙带着其他人下了去。
当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之时,华霜走到椅边坐下,说道:“臣妾身体还是不算大好,便失礼讨个座了。”
方才的那股郁意又袭上心间,墨昀壑终于将嘴上的笑意收起来,“你非要跟本王这么说话?”
“田杏这丫头也真是的,王爷来,竟也忘记上杯茶。”华霜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回到里屋准备倒杯茶来。
“阮华霜,本王不需要你的茶!”对他这么客套,分明就把他当成了外人。
华霜的脚步一顿,嘴角自嘲笑笑,然后接着走下去:“王爷不必动怒,还是先喝杯茶润润喉吧,稍后……臣妾有话要跟王爷说。”
墨昀壑接过那茶杯的时候差点要摔出去,克制好几次才最终作罢。不知为什么,面对着华霜,他向来引以为豪的沉稳老练似乎都失了效果,时时能感到一股冲动的力气在体内乱窜。
而多年之后,他才知道,这份冲动,其实是一个人鲜明活着的最好的标识。当这份冲动不再,生活,便如一潭平静死水,能看得见倒影,却看不到流动。
“你想跟本王说什么?”墨昀壑低沉的声音响起。虽然她让自己挺不痛快,但心里还是想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华霜回到座位上,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想增加些彼此的温度,最后发现只是徒劳。而后她看向墨昀壑,淡声说道:“若你是担心我会因为这两日的事情而跟我的父亲说些什么,你大可安心。莫说我父亲不会因为别人的只言片语而改变对另一个人的看法,就是能影响到,我也不会说。”
“谁担心这个了?”墨昀壑的声音比刚才更加阴沉。
“还有,以后若你出任何的麻烦,我还是会尽力帮你。虽然我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但是有我在,起码不会让那些麻烦再扩大。另外我以前说过,如果你不要我的帮助,也请直说,如此便能节省彼此的时间,我……”
她没再说下去,因为眼前的男人已经站起,眼里是盛怒的光芒。
“怎么不说了?阮华霜,接、着、说、下、去。”
他的话,一字一句敲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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