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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昀壑今日还是照常上了朝,只不过脸色并不是太好。走前他吩咐给七叔,将王妃一~夜未归之事想办法隐瞒住,莫要让别人知道。
七叔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忙应了下来。
皇帝在朝堂上说了很多,可墨昀壑却没听进去多少。直到皇帝唤了一声,他才如惊醒般,提步走到大殿正中,躬身请到:“父皇有何旨意?”
皇帝轻叹了一声,这个儿子,看来也不是个省心的主。但他还是淡淡说道:“新春将至,朕拟大宴朝臣,派送粮物于百姓,从而与民同庆,你说可好?“
墨昀壑顿了一会儿,继而说道:“父皇所说有理。不过近年来国家征战,又有天灾导致粮食收成低于往年,国库已然濒近空虚。况且北境南国还虎视眈眈,不知明年开春会不会趁时扰乱边境。凡此种种,现下万不可劳民伤财,因而儿臣以为,派送粮物给百姓确实造民福祉,但宴请朝臣,还是从简的好。”
皇帝没有马上回答,周围也都静寂开来。
方才皇帝辅一提议,下面响应的人不少,为首的便是太子。太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已从那时的失意中走了出来。那时候劝他的人很多,且他又不笨,自然很快就明白了,即使他现在失了这些权力又怎样,只要他还是太子,那么,皇位迟早有一天还是他的。待到他坐上那个位置,今日给他不痛快的这些人,一个个便都能给除去,所以,现在的他不必失望,更不用着急。
皇帝年事已高,和所有的建国皇帝一样,都认为劳碌了这么多年,该是享受的时候了,所以才提出个大宴朝臣的提议。这个时候不顺着这个皇帝的意思来,皇帝不高兴,也必定给这人不痛快。
这时候,太子一党的人都紧等着看笑话,看最近春风得意的晋王怎么给皇帝训得灰头土脸,好给他们狠狠出一口气。
墨昀阡则在旁边着急得很,也在后悔刚才为何没有提醒三哥一声,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弄成现在这个僵局。
反观当事人墨昀壑,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代表些什么,又将招来什么,周围那些复杂的目光,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龙椅下的白玉阶,连表情也丝毫未变。
皇帝的表情似乎僵愣了一瞬,然后,在所有人的期盼担忧中,缓缓道出:“好啊,好!晋王所说才是朕心中真正所想。想当年,朕集结天下豪士,推翻前朝,建立新国,为的,就是救万民于水火。现在天下未定,怎可又为了私利而损害百姓利益。方才提议之事,就依照晋王的意思来办,同时朕任命晋王做派粮和准备宴会的监督之人,务必替朕将此事办好。”
“儿臣遵命。”
下朝之后,太子的脸色很是惨淡和不甘。
墨昀阡依旧随在墨昀壑的身旁,待到一群惺惺作态的人走后,十分高兴地上前道:“三哥,父皇现在对你可谓是言听计从,看到太子的脸都成什么颜色了。哈哈,如果不是他溜得太快,本王爷必定上前跟从前他的做派一样好好嘲讽一番。”
“六弟。”墨昀壑本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下突然停下了脚步。
墨昀阡不解地回头看他。
“昨晚,你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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