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萧慕良走到他前面,两人目光接触的时候,庞九明显地避开了他的眼光。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庞九平静地回道:“没有,若是大人觉得我熟悉,我只能说你认错了人,草民庞九,孤身一人住在城南义庄,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请问大人,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散乱找不到焦点,整个人的神态都让人觉得他神游天外,对什么都心不在焉。
萧慕良点点头,微笑道:“没事了,你走吧。”
望着庞九的背影,萧慕良脑海中忽然显现出一个人来,这个叫做庞九的,和那人倒是有点相像,难道?再一想,那是不可能的事,那人早已葬身火海,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良哥哥,我们可以走了。”
薛涟笙愉快的声音将他的神思拉回,他笑着朝她伸出手,“走吧,回去好好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她没有回应他,而是搀扶住了薛琴筝,“姐姐伤得比我重,她不能走路。”
话音刚落,薛琴筝配合地身子一倾,朝一旁倒去,说是无意,其实根本是有心,用自己的软弱来博取同情,总好过这个傻子,伤痕累累还硬撑着不喊疼,不放弃,她做不到,也不会这样虐待自己。
她的小动作,萧慕良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当面揭穿,而是招来两个衙差,然后,拉着薛涟笙走到一旁。
“好了,你现在该走了吧?”他笑着,不等薛涟笙开口,托出她的纤腰,轻轻一使力,就让她坐到马背上。
她正想问要自己走路还是独自骑一匹马时,他却跟着坐到她身后,两人同乘一骑,而且,他好像故意离她很近,她的脸蓦地绯红,连手都不知该往何处放。
“抓紧缰绳。”
她听话地抓住缰绳,掌心的水泡却被粗糙的绳子擦破,他看她犹豫着,拉过她的手,微恼,道:“你以为自己穿上男装就是男人了吗?半点不知怜惜自己。”
她弱弱地抗议,“我身子骨很健壮,有时候其实和男人差不多,嘿嘿。”
“以后多长个心眼,别这么傻乎乎的,你出了事,我会比任何人都担心。”
她抿抿唇,鼻腔的酸意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努力眨眨眼,还好,眼泪很听话,没有滚落下来。
“对不起,让你为我操心,以后不会了。”
他一手紧搂住她的腰身,一手抓住缰绳,下巴有意无意地贴着她的耳畔,温热鼻息不时地从她的耳边流向颊面。
她紧张地连呼吸都有些紊乱,忽地,心里冒出个大胆的假设,该不会,他是故意在勾引她吧?难道是因为她的脸皮太薄,又太笨,反应太迟钝,不懂他的一次次的示爱?
示爱?他好像真没有过,更多的只是安慰和鼓励。她摇摇头,把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甩出去,就这样,就他们两人,也很好了,奢望太多,一切都会成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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